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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经中的择偶观-以《诗经·国风》为例
论诗经中的择偶观-以《诗经·国风》为例
摘要:爱情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本文主要想通过对《诗经》中爱情诗的研究,总结出先秦时代人们的择偶标准,真实地再现周代的时代风貌。本文主要从文本入手,分析总结两性之间的择偶标准,初步了解周代礼乐制度下的婚恋文化,体现爱情、婚姻存在的社会价值以及对选择配偶的审美标准等。从外貌到内在心里的角度阐释男性与女性的双向择偶标准,如女性的容貌、品行、忠贞等,男性的才能、人品等双向择偶观,并进一步探讨从文化层次所折射的爱情观、婚姻观以及有这些观念的原因所在。
关键字:诗经;择偶;汉乐府;文学影响
On Mate Selection in the Book of Songs
——With 《Book of songs•GuoFeng》 for example
Abstract:Love since ancient times is a constant topic of this paper, on the "Book of Songs" love poems, summed up the pre-Qin era people on the marriage market, a true reproduction of the spirit of the times of the Zhou dynasty. In this paper, starting from the text, analysis summary of mate selection criteria between the sexes, a 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 of the system of the Zhou Dynasty Ceremony of Love and Marriage, reflecting the love and marriage existing social values and aesthetic standards to choose a spouse. The angle of the inner heart from the appearance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two-way male and female mate selection criteria, such as women's appearance, conduct, loyalty, men of talent, character, two-way mate concept, and further explore the concept of of refraction love from the cultural level, marital where the concept and the reasons for these concepts.
Keywords:book of songs;Mate Selection;han music bureau;Literary influence
纵观现有资料,我们知道礼教伴随着私有制在夏商之际产生。到西周,生产力得到迅速发展,礼教在社会上得到普及但尚未占统治地位,这就为当时人们的社会活动提供了一个较为宽松自由的社会环境。古人认为,人是承“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1]而产生的,是“天地之心”、“万物之君”。而礼的作用就在于“取天之道”,“治人之情”,他具体体现表现为“人义”。何为“人义”?即“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2]《左传•昭公二十六年》对礼的解释为“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从字里行间我们不难看出“人义”所包含的具体要求。其中也涉及到了对夫妇的要求,要求夫妇分别做到“义”、“和”与“听”、“柔”,这其实也是当时人一些择偶标准,本文就是要以《诗经•国风》为研究对象探寻其中表现出的那个时代的人们的择偶标准以及有此择偶标准的原因何在。
《周礼》之所以对夫妇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是有原因且有用意的。一方面这是从人的本性出发也就是人的生理要求,即所谓的“食色,性也。”另一方面是为了国家的巩固与发展,为统治阶级服务。周代的生活条件艰苦,自然环境恶劣,人的寿命短暂,同时由于常年的战争,人口成为重大问题,加之周代的分封制与宗法制更是加剧了对人口的要求,宗法制更加注重血缘,所以当时人极为注重传宗接代,增加人口数量成为了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所以周礼有记载“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3]与是便有了仲春之月男女尽情相会的场面,促成男女间的相识相知,使它们能够恋爱、结婚、生子。从而促进人口的增长。《诗经》中反映这种礼俗的是个还有很多,如《郑风•溱洧》、《出其东门》、《野有蔓草》等。这时的男女交往自由,不必掩人耳目。男性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心仪的对象,女性亦可大胆地进行示爱、表白。双方可以随意倾吐,不受拘束。
郑风•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4]
《溱洧》里男女相会的日子,是古代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上巳节。在农历的三月三,人们随主祭祀官,祭祀管理婚姻和生育的神灵——高禖(音同媒),同时焚香草,庇除灾邪,乞求苦难的日子里能够天降吉祥。这个节日,既是人们膜拜婚姻生育之神的节日,同时也为青年男女们提供了一个相互间自由心性沟通,互诉衷肠的场所。《太平御览》卷八八六引《韩诗》“溱与洧,说(悦)人也。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日于两水上,招魂续魄,拂初不祥,故诗人愿与所说者具往观也。”[5]就表现了这种男女结合的欢快局面,同时也为男女选择自己的理想对象提供了客观的条件。
因为个体的差异,每个人的择偶标准可能会不一样,所以我们只好以《诗经》为本,把诗经时代的审美情趣和传统的审美习惯作为切入点,通过文本中所呈现的零零散散的审美内容加以概括和归纳,力求较为客观而真实地再现当时人们的择偶的审美要求。
一、《诗经•国风》中的择偶标准
一、高大壮美
外貌是每个人的第一特征,对外貌美的追求,不仅是我们现代人的审美追求,就算是几千年前的周代人也不例外,《诗经》中描绘了大量的人物,有男有女,其中描写的大多数人物形象,都是以形体高大为特征,可以说明高大壮美是当时人的一个重要的审美标准,同时也成为了择偶的必不可少的一条标准。从《诗经•国风》中,我们不难看出,在男性心目中,高大、俊美、丰硕是美的象征。《卫风•硕人》是《诗经》中最具典型代表的,也是最早描写女性具体的容貌之美的一首诗歌。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6]
这首诗描写的是贵族夫人庄姜的外貌,首句就以“硕” 开头,“硕”在《尔雅•释诂》中的解释为:“硕,大也。”给人以身材高大之感,接着又说她“颀”,也就是长的意思。这就很形象地说明庄姜是个高个子的美女。紧接着又从纤细的手指,白皙的皮肤,修长的颈部,洁白的牙齿,丰满的额头,弯弯的眉毛等方面从下往上进行身体各部位的细节上的描写。方玉润评价这首诗歌时说:“仪容之美,千古颂美人者,无出此二语,绝唱也。”[7]对其刻画人物形象之美、之细评价甚高。“敖敖”,也是长的意思。“颀、敖”都是同义,郑笺云:“敖敖”犹“颀颀”也[8]。都是形容女子高长美丽。《诗经》中以“硕人”为美人,把“硕”作为择偶的标准,在许多诗篇中都出现过。也有许多诗篇,是以女性的眼光去衡量男性,但也离不开“硕”、“美”二字。如《陈风•泽陂》:“有美一人,硕大且卷。”、“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又有《齐风•猗嗟》也有“颀而长兮”的句子。《国风•邶风•简兮》“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这里的“俣俣”是魁梧健美的意思,翻译出来大体就是身材高大的人看起来魁梧健美。《小雅•白华》中有“啸歌伤怀,念彼硕人”、“维彼硕人,实劳我心”的句子。“我”因为思念“硕人”而长啸悲歌,扰乱心神直到痛心疾首,备受煎熬。由此可见,古人皆称美人为硕人。可见这时女子是以身材高大为美,对于理想中的男子也是以身体高大为美。朱自清《古诗歌笺解释三种》中说:“大人犹美人,女亦称硕。”可见当时的择偶标准是以“硕人其颀”为前提的。
女子除了欣赏男子的高大、魁梧之外,也注重男性身体的壮实、有力。《国风•邶风•简兮》中有云:“有力如虎,执辔如组”、“赫如渥赭,公言锡爵”。女子因为观看舞者的表演而爱上舞者,在“硕人其颀”的基础上,因为舞者表现的阳刚之美,“有力如虎”, 脸色红润彰显出身体健康之美。“赫如渥赭”,唐莫尧在《诗经新注全译》中解释说“‘赫’是‘红色’,‘渥’为‘厚’。‘赭’是‘赭石’,俗名土红,昔做红色涂料”[9],就因为脸色红润,而获得爵位,说明身体健康在当时人心中的地位之高。《卫风•伯兮》中“伯兮朅兮,邦之桀兮”。朅是偈的假借字,威武壮健的样子。桀通“杰”,杰出的人。远征的丈夫是女子心目中威武雄壮的勇士,所以她心甘情愿“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我那威武雄壮的丈夫不在身旁,我又打扮给谁看呢?所以不如不打扮,甘愿一心思念我的爱人,直到忧思成病,我亦无所悔恨。《卫风•淇奥》中“有匪君子……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说“君子”外貌矜持庄严,威武且有威严。《郑风•叔于田》亦有“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等等,这些都说明了在女子心中男子高大壮美,威武庄严才是美,是她们选择配偶的一条重要标准。
我们试想一下,为什么先秦诗经时代人们的择偶标准要以硕大欣长,勇武有力为主呢?其实跟当时的生产力发展水平有很大关系,当时生产力水平低下,劳动对人的体力的要求较大,所以在择偶时候更加注重这方面,所以对男性要求高大壮美,身体健康,具有男子的阳刚之气。对于女性同样以体型高大,体格健壮为美,这也是因为能够更好地劳作。这可以从《诗经》中大量的描写劳作的诗歌看出来,很多的女性都“志在于女工之事”[10]。如《关雎》中“左右流之”、“左右采之”、“左右芼之”中“流”、“采”、“芼”把女子采摘菜荇菜的优美形象勾画出来。《卷耳》描写一个采摘卷耳的女子。《采蘩》中为了祭祀而采摘蘩的女子,是为了家族的发展而劳作。这些女子都给人以勤劳之感。选择这样的女性为妻,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更有利于产出身体健康的下一代,使得人口得以延续,得到更为优秀的劳动力。
二、端庄貌白
《诗经》中有许多诗句描写女性容貌之美的句子,在男性眼中由以皮肤白皙为美。“白”字在《诗经》中的表现相当广泛,主要是指光彩,包括肌肤的白净,手指的纤白,面部的白皙,开了重色之先河。诗中不乏有对女性形象的直接表述,多种多样,不可胜数,城边静女、月下姣人、采桑少女、出嫁少妇、幽怨弃妇、离异的思妇,在诗中应有尽有。其中,对女性美的描写,最具代表性的,是卫风中的《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分别对庄姜的各个部位的美进行描绘,而最主要的是对其脖颈的描写。蝤蛴是天牛的幼虫,呈黄白色,身长足短,圆筒形。用以形容庄姜脖子的丰润白皙,用瓠仔比喻牙齿,其洁白匀称整齐可知。
《诗经》描写月光的诗歌《陈风•月出》中“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毛传》中说“皎”是月光。诗句用朗月比喻女子皎好的脸庞,如明月一般皎白。《召南•野有死麋》中“白茅纯束,有女如玉”。以玉石比喻男子,在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司空见惯,但以玉石喻女却很少见。《召南•野有死麋》描写一位下层人民的打猎生活,他遇到女子的第一印象是“有女如玉”,映入眼帘的是女子的肤色如“玉”般洁白,然后被吸引住,最后才会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的感叹。《郑风•有女同车》中“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以身上佩戴美玉来赞美女子美好的品德,另一方面也暗示只有纯白的美玉才可以与女子的美丽面容相匹配。始终以赞美的语气表达男子对女子的“德音不忘”。
分析这一阶段诗中对女性美描写的特点和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个时期处在中华文明发展之初,由于生产力发展的限制,人们对自然及自身的认识相当有限,人们的思维、人们对审美的体验和把握无不停留在初始的童年时期,也就是对自然的崇拜与敬畏,举目所见,触类所及,所以将人类美的事物赋予自然界中的美好事物,如美玉,月亮。正如《易传•系辞 》所言:“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类万物之情。”[11]因此,他们的审美参照、审美体验、审美表达,也必然借助这些最深印象的记忆去具象地再现。而此时这种关于女性美的描写,不过是一种最简单的概念置换,还不具备任何的语言思维方面的推理、判断,因此也不具备任何的抽象性和概括性。也正因如此,这种描写,才显得那样的远荒、古朴、纯真和原始,几乎是宁静和谐的“天籁之音”,而显得“大意雍容”,因此,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三、窈窕淑女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12]
我们从诗经开篇之作《关雎》开始阐述,我们姑且不去讨论当时的择偶标准是否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原则,但是对女子的第一要求是美貌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但是不仅如此,女子的内在品德也是男子择偶的重要标准。“淑,善也”(孔颖达),是有才德、善良之意。“淑女”,善良、美好的女子。男子因为追求不到这个外貌极佳,品德贤良的女子而辗转反侧,但他并没有放弃,“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使用各种手段来讨女子的欢心。很多人认为男子因为爱慕女子,而取悦于她,其实不然。“钟鼓乐之”,在当时那个时代,只有重大礼仪,如祭祀之时才会用到礼器。说明这位男子是将追求这位女子作为与像祭祀这样的人生大事去做的。男子觉得他有责任去迎娶这位“淑女”。“此窈窕淑女,既得之,则当亲爱而娱乐之矣。盖此人之德,世不常有,幸而得之,则有以配君子而成内治,故其喜乐尊奉之意,不能自己,又如此云”[13]。诗经中有许多爱情诗歌向我们展示那个时代的择偶标准,描写女性的亦有很多。“淑女”包含的含义很多,如《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14]
诗歌用盛开的桃花来赞美这位美丽动人的新娘,因为这位新娘能够“宜其室家”,“宜其家室”,“宜其家人”,能够给夫家带来欢声笑语,结婚后能为夫家生儿育女,能够与夫家家人和谐相处,从而给大家带来幸福美满。《邶风•燕燕》有“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的句子,意思是仲氏为人可靠,她的心地厚道,既温柔又和蔼,谨慎又周到。“淑”字是对这位女子品德的高赞誉,把这种品德体现得淋漓尽致,《东门之池》中亦有“彼美淑姬,可与晤歌”、“彼美淑姬,可与晤语”、“彼美淑姬,可与晤言”的句子,它表达了男子对一位美丽女子的赞美、怀念。他所思念的女子是具有美德,善解人意的,否则怎么可以做男子精神上的知音呢?再如《氓》中的女子,在氓向她求婚以后,她非常重视,与其分手时,把男子送了一程又一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多么含情脉脉而又多么不舍,与男子约定好结合的期限,“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又是多么婉转。这里显示出女子的忠厚、善良的`品格和对爱情的忠贞向往。在于男子分别以后又盼望氓能够快点到来迎娶自己,当“既见复关”,则“载笑载言”,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并要求“以尔车来,以我贿迁”,结婚以后,女子则天天早起晚睡,操持家务,并希望与丈夫白头偕老。同样显示该女子的纯真忠厚的品格。
四、谦谦君子
人性之美不仅仅体现在外在容貌之美,更是外貌美与内在品德之美的有机统一,“君子”与“淑女”是几千年来人们分别用来形容男女双方品德的词语。早在诗经时代,人们就已经开始用“美”和“善”的标准来要求男方。
卫风•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15]
诗经中的《卫风•淇奥》篇,是女子赞美男子的一首诗歌,这里的君子是一位贵族。《诗序》中说“《淇奥》,美武公之德也”[16]。这虽然不一定是作者的本意,但是确实描写了一位身份地位很高的男子,他雍容闲雅、端庄大方、博得了一位女子的深爱。因为在淇奥狂欢的季节里,他们曾一起欢乐过。因此他的音容笑貌,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诗歌以淇水弯曲幽深之处的绿竹起兴,让人似乎看到的是“君子”挺秀清朗的风姿,而联想到“君子”内在的“虚心有节”,展示“君子”的品格,才华。而这位女之爱上这位君子,也不是因为他的地位与财势,而是因为他的全部的“德”与“行”。尽管诗中也说到他的服饰和车辆的华贵,但主要强调的还是他的温文尔雅,不像其他的贵族那样高傲和粗蛮,空有一身好皮囊。本诗主要运用大量的比喻,首章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到第三章“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又表现了一种变化,一种过程,暗示君子之美在于后天的积学修养,磨砺道德。选择作比的事物,无论是“竹”、“玉”、“金”,都紧扣“有匪君子”的内秀之美,才华横溢,光彩耀人。
另如《郑风•叔于田》和《齐风•卢令》都是从一位女子的角度去赞美自己心爱的小伙子,而这两位男子都是猎手,她们觉得自己的爱人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他不仅貌美而且品德好,诗中说他们“洵美且仁,洵美且好,洵美且武”,“卢令令,其人美且仁。”他们不但人长得英俊潇洒,孔武有力,并且温良贤德,举止得当。前诗中他虽然却不在“我”身边,但是我却对他无比思念。后面那首诗歌,女子对这位男子的威严仁德一见倾心。虽然他们都是猎手,地位不高,但是他们品德高尚从而俘获了这两位女子的芳心,说明品德在女子的心中显然高于身份地位。这样的诗篇还有很多,如《周南•樛木》、《召南•驺虞》、《邶风•简兮》等诗篇,都是赞美男子的雍容华贵,赞美美男子的、美君子的,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有舞师,有猎人也有贵族,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有着极为美丽的外貌和高尚的品德。从中我们可以得到《诗经》时代女子理想配偶的准则,即美貌,仁德再加上威武或者才干,简而言之,也就是美和善的有机统一。
二、社会环境对于择偶标准的影响
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前文中提到过周代淳朴自由的时代风貌,但并不等于周代是一个绝对自由的时代,也就是说在当时,男女的交往已经受到了礼俗的影响和制约,从而直接导致了他们的爱情并不是一帆风顺,也不是单一和理想化,同样的,择偶标准也会受到社会礼俗的影响。
社会生产力在周代得到了一定的发展,礼制也受此影响愈发完善,“三礼”成为了人们为人处世的重要标准。青年男女的择偶,婚恋也不可避免的受到礼俗的限制,而从女性的角度而言,她们受到的束缚最多,但是她们中的很多人具有强烈的反抗意识,她们表现出了她们坚贞不渝的爱情观和追求幸福的美好愿望。
《召南•行露》反映的就是对仗势逼婚者的坚定反抗。“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亦不女从!”这话语中包含着这位女子坚定的反抗精神,面对强权,她依然坚强不屈,机智地捍卫自我的人格与爱情的尊严。她不愿意受金钱、虚名的诱惑而委屈自己下嫁他人,这就使得她不同于那个时代的平庸女子,她不顾权势的威逼,这更是她勇敢的表现,她用自我的行动愤怒地捍卫着作为女性的尊严:“礼可还,人不从!”。也许有了它的照明指引,才有了后来梁祝用生命来抗婚捍卫爱情尊严的悲美,千载而下,令人依然为那样的执著,那样的爱恋深深感动。
《王风•大车》说的是一位姑娘爱上一个架大车的小伙子,在外界的阻挠下,他们不能自由结合。这位泼辣的姑娘要求与情人一同私奔。“岂不尔思?畏子不敢。”、“是子不奔”,她下定了决心与男子私奔,但却担心男子没有勇气为爱情抗衡世俗,这位女性的光彩远远超过了男子。女性的痴情、重情也由此可见。为了让男子相信她的决心,她指着太阳发下了“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的坚贞誓言。这同样是以死来抗争,可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把女性的爱上升到了极致,到了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份上。私奔在那个保守的时代是离经叛道的忤逆大罪,那个以伦理主宰一切的社会,女性是不能自主的,婚姻必须符合世俗礼仪的规范。而《大车》中的女主人公则冲破了道德的限制,要求同爱人逃往远方,这是需要非凡的勇气的,这样的勇敢表现着她面对强大势力的阻挠但却坚贞不渝的坚强与决心,这样的勇敢里更多的是女性对爱人那悠悠的痴情,没有了这份痴情,也绝没有离经叛道的反抗,这样的悲剧让人们深深地体味到了女性的尊严与对爱的执著和不悔。
但也有许多女性陷入了矛盾与痛苦之中。如《鄘风•柏舟》: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
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17]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规则与框架下的爱情循规蹈矩,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鄘风•柏舟》中的女子尖叫着打破了这份平静:我就喜欢那个英俊潇洒的男子,非他不嫁。干脆、利索、果断!这里蕴藏着激愤,蕴藏着反抗,蕴藏着一颗不可璀璨的坚贞的心。在礼俗面前,女子并没有妥协,发出了母亲啊,苍天啊,为什么不体谅我?的感叹,大胆得表露自己的心声,一点没有放弃爱情的意思,表现出斗争到底的精神。
但也有许多女子因畏惧父母,而惆怅矛盾。如《郑风•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18]
女主人公“畏我父母”、“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一个“畏”字,吐露着她害怕父母的责骂,担心兄弟的斥责,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竟是如何的胆战心惊。
齐风•南山(三、四章)
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鞫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取妻如之何, 匪媒不得。既日得止, 易又极止。[19]
《齐风•南山》,前一句以种麻必纵横耕地起兴, 以推论的方式表明自己如果娶妻一定要告诉父母的观念。后一句以砍柴必用斧子起兴, 说娶妻一定要获得媒人的同意。可见在齐鲁这些地区,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已极起作用, 故诗中以十分肯定的口气, 向世人表明由父母、媒灼决定娶妻乃是天经地义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青年男女的择偶过程中也产生重大的影响,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孟子•滕文公下》说“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20]连“钻穴隙”,就是偷看那么一眼,都要遭人贱骂,可见当时的社会舆论何其严厉。
商周时代,因为礼制的逐步完备,青年男女之间的相互交往,婚姻关系都会不可避免的受到外界社会舆论和社会规范的制约,因而一定程度上受到礼俗的制约,所以不可避免地给男女的择偶标准打下了礼俗的烙印。
二、道德舆论
《齐风》中非常显著的就是其中写了许多淫乱之诗,如《东方之日》“确为贵族淫奔之诗”(陈子展《诗经直解》)[21]。如《邶风•新台》中用癞蛤蟆比卫宣公、齐风讽刺齐襄公兄妹乱伦的就有三篇《南山》《敝笱》《载驱》。
邶风•新台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22]
卫宣公是以位淫昏的国君。他曾与其后母夷姜乱伦,生子名伋。伋长大成人后,卫宣公为他聘娶齐女,齐女也因为自己将要得到一个英俊少年作为自己的丈夫而感到高兴,但是因新娘子是个大美人,卫宣公便改变主意,把齐女截留下来,霸为己有,就是后来的宣姜。宣姜的命运也由此改变,本来的英俊少年换做了驼背鸡胸的老头,大为不快,“鱼网之设,鸿则离之”可以看出其心理落差之大。卫国人对宣公所作所为实在看不惯,便编了这首歌讽刺挖苦他,说他是鸡胸驼背的癞蛤蟆。“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毛诗序》。由此可见,当时的择偶标准还受到道德舆论的压力,这种公公霸占儿媳妇的乱伦行为直至今日,仍不为社会所容忍。
《齐风•南山 》(一、二章)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23]
这是一首讽刺的诗歌,它讽刺的是齐襄公与自己的妹妹文姜有染。文姜这时已嫁鲁桓公为妇,但在和鲁桓公一起觐见齐襄公时又与之私通,致使鲁桓公死于非命,后来齐襄公杀彭生以息鲁怒,文姜也留居于齐而不敢归鲁,居住于齐鲁之郊,并多次与齐襄公相会通奸。这首诗歌反映的就是这段历史。诗歌中讥讽齐襄公实际上还没有种植桑麻的平民百姓好过,也没有获得幸福,反而使自己所爱的文姜吃苦受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齐襄公没有遵守伦理道德所导致的,诗歌的用意还在于告诫其他人,“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也就是说,择偶与恋爱必须有规有矩,方成方圆,要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撮合之下才可成效。不遵循一定的社会行为规范,其结果必定是受人鄙弃!《诗经》中亦有许多作品揭露统治者的道德败坏,如《陈风•株林》写陈灵公荒于朝事,与臣子之妻夏姬私通的淫乱,这首诗歌写得比较含蓄,但是却意蕴十足,告诫世人要遵守社会道德,受礼制的约束。
礼教对《诗经》有着极大的的影响,《周礼》中有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所以对于贵族阶级来说,“礼”的约束是与对平民一样的,不能因为自己身居高位而放纵自己,但对于当时的奴隶制社会来说,却没有多少实际效果。《豳风•七月》中就有涉及奴隶主随意奸污女奴隶的诗篇。
商周时代,随着礼制的逐步完善,青年男女的自由交往,婚姻的缔结都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尽管很多青年男女可以凭自己的主观意愿自由选择自己的配偶,但是外在的舆论压力和道德规范对男女的择偶标准与婚姻的成功与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礼教已经开始在人们的意识中扎根,对爱情和择偶的自由的规范与约束越来越多,因为“周人认为人的遭遇是取决于其行为的,行为所导致的成败、兴亡的后果是因为人堆自己、对他人能够敬重或不能够敬重,而不是对人以外的超自然的力量的敬或不敬,其行为后果在人而不再天”我们对待诗经,必须以一个公平、客观的态度,回到以人为人的真我境界,充分展示人类美好的精神世界,这也是诗经之所以流传至今的活力所在。
三、《诗经》的择偶标准对后世文学,尤其是汉乐府诗歌的影响
可以说《诗经》中的择偶标准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影响了汉乐府诗歌。爱情是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内容, 《诗经》中许多诗篇描写的婚姻爱情生活都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而在《国风》中很少,大都体现在《大雅》中,它们与爱情诗相依相偎。同样择偶标准不可避免的也受到政治的牵连,尤其是对贵族女性的婚姻。“周国之所以由弱变强, 由小变大, 并最后灭商, 公刘、古公儃父、季历、昌等的婚姻外交一一同关中姜姓、姞姓的婚姻, 同东方夷族任、姒大姓的通婚结盟, 对周族争取与国、孤立和逐个消灭包括殷纣在内的敌国,无疑起了不容忽视的作用。”[24],而《汉乐府》中则很少此类诗却很少,仅有一首《乌孙公主细君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诗中描述了西汉公主的刘细君为了政治原因远嫁他国。在《汉乐府》中,再找不出第二首相关题材的诗作。
陌上桑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怒怨,但坐观罗敷。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
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
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十五府小史,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25]
《陌上桑》是我个人认为在汉乐府中描写女性形象的佳作。试以分析文本,从字里行间体味罗敷美的内涵。“秦氏有好女”,“好女”即美女。诗人并未刻惫地描写罗敷的容貌, 只一个“好”字, 留给了读者无限的想像空间,诗人却以白描的手法描绘了罗敷得朴素、大方。“头上侨堕髻, 耳中明月珠,绷绮为下裙, 紫绮为上襦。”看来在诗人眼中对女性的审美标准的是朴素美、品质美。罗敷纵然仪态万千, 但她吸引人的不是搔首弄姿的风情, 也不是撩人心魂的媚眼和歌声。作为一个勤劳朴实的采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打扮得体, 举止端庄“青丝为笼素, 桂枝为笼钩”。让人们一见倾心, 赞叹不已。所以“行者”、“少年”、“耕者”、“锄者”为罗敷的美貌所倾倒, 他们或站或坐, 如痴如醉地观赏, 年长者“捋髭须”,年少者跃跃欲试地“著峭头”,都在欣赏这幅自然的美景。美得清新自然,淡雅脱俗,相比《诗经》中的贵族女性的描写,与普通大众的生活更为接近。劳动生活的美才更具有真实的美。
我们反过来仔细想一下,罗敷眼中的理想的对象“夫婿”。他的显著特点就是“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可以说这一点不多不少受到了《诗经》的影响。我们可以从语句的分析中得出以下结论,夫婿“为人洁”和“白皙”,落脚于男子的品德和外貌上,“洁”字在《古代汉语常用字字典》的解释是“干净、情结、清洁、纯洁”,用以赞美“夫婿”的品性高洁。“白皙”顾名思义指肤色洁白。“鬑鬑颇有须”,“鬑鬑”长貌,形容白面长髯的样子。说明“夫婿”的身材俊长脸色较白。这几点和上文说的高大壮美与端庄貌白的择偶标准不谋而合。
封建的伦理道德愈发完善,因而择偶标准受到了强烈的束缚。如《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单从外貌上外貌就可以认定她是一位绝色的美女,她虽“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却仍得不到婆婆的肯定,最终被休回家。婆婆要遣回刘兰芝,甚至连焦仲卿也无可奈何。夫妻的两情相悦难以挽留他们的婚姻。说明封建家长在子女的婚姻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大戴礼记•本命》中“七出”之条: “不顺父母去, 无子去, 淫去, 妒去, 有恶疾去, 多言去, 盗窃去。”[26]焦母仅仅因为刘兰芝的“举动自专由”而把她休了。可见当时的女子受到伦理道德的钳制并非是单一的,而是多重的,是来自社会各个方面的压迫。刘兰芝回娘家以后又被粗暴无礼的哥哥改嫁给太守之子。女子改嫁被认为是不贞的表现。而刘兰芝与焦仲卿还是深深相爱的,于是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人双双殉情,在此生两人不能相亲相爱、白头偕老,那么只有寄希望于来世,做一对永世不分离的鬼夫妻。像这样的现世做不成夫妻,而寄希望于来世相伴的文学作品在后世层出不穷,如经典的爱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人双双化蝶永世相伴,《牡丹亭》中杜丽娘“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的“至情”表现,最终与自己相爱的柳梦梅结秦晋之好。但是礼教与道德的影响对婚恋观念愈发严厉,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地位越来越低,甚至成为了男性的附庸。
本文在展示《诗经》这一部不染脂粉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时,也将其作为中华民族早期社会生活和恋爱婚姻的真实记录昭示后人,大胆地打破外界约束,为追寻自己的心中所爱而无所畏惧。《诗经》中的爱情诗,表达了劳动人民对爱情主题的严肃态度,反映了早期人类质朴的本质、健康的感情、淳朴善良的面貌,凸显《诗经》爱情诗中的追求婚姻自由、平等的思想,对后世文学的发展以及世俗爱情观的影响颇大。
注释:
[1][2] 杨天宇.礼记•礼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7月,P276,275.
[3]杨天宇.周礼译注•地官[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7月,P205.
[4][6][12][14][15][17][18] [19][22][23]刘毓庆、李蹊.诗经(全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3月,P235,150,2,17,144,62,198,248,113,110,248.
[5][25]袁行霈主编.中国古代作品选注(第一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6月,P14,411.
[7][13][宋]朱熹集传,[清]方玉润评,朱杰人导读.诗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6月,P62,5.
[8][16]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上、中、下)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12月第一版P223,214.
[9]唐莫尧.诗经新注全译(增订本)[M].成都:巴蜀书社.1998年,P82.
[10]孔颖达.毛诗正义(卷一)[M].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1980年影印版.
[11]金景芳著.周易系辞传新编详解[M].沈阳:辽海出版社.1998年8月,P103.
[21]郭院林,焦霓 .风诗对女性的审美标准考察——以地域为视角[J].文学史话,2011年第6期.
[24]段连勤.先周的婚姻外交与周民族的崛起[M].西北大学学报,1989年第四期.
[26]王聘珍撰,王文锦点校.大戴礼记•本命[M].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3月,P255.
参考文献:
1.萧璠.中国通史[M].台湾:九州出版社.2009年11月.
2.袁行霈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第一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7月.
3. 章可敦.《诗经》爱情诗“阴盛阳衰”现象探微[J].台州教育学院学报,2006第一期.
4.叶娇.古代文化常识[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年8月第一版.
5. 闻一多著,刘晶雯整理.闻一多诗经讲义[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年1月.
6.[宋]朱熹集传,[清]方玉润评,朱杰人导读.诗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6月.
7.郝建平.中国古代媒人的浅议[J].天府新论2010年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