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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与亲情的主题美文

2023-08-03 08:42:01 高考在线

  血缘与亲情的主题美文一

  昨夜,她又走进我的梦里来了。

  还是那爱怜的目光,还是那枯瘦的身板,还是那除了皮就是骨却总想抚摸我的头的小手……

  至今,我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冥冥之中会把我的生命与这样一个女人紧紧地联在一起。尽管阴阳相隔了好几年,她依然会不期然地闯进我或甜美或躁动的梦。

  我们没有血缘,我们的生命相差了五十多年的距离。但我们却把亲情抒写成了一曲唱不完的歌,拧成了心中解不开的结,最后停留成我永远的痛。

  痛,却美丽,这是不是最为朴素的自然法则?

  我至今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只晓得她姓宋。但我要叫她外婆,因为她的女儿与我的母亲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结拜成了姐妹。

  最初对外婆的印象是从母亲的嘴里知道的。母亲说,外婆有一次为了来看我们一家人,硬是穿着一双草鞋爬山涉水地走了足足六十多华里山路水路。五十出头的她是鸡叫三遍就点着火把赶路的,拢屋时已是晚霞尽褪炊烟四起了。我幼小的脑海里从此常常出现一幅莫名其妙的图画:一个身影模糊的女人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急急地赶路。

  但是,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叫着外婆的女人会那么固执地走进我的情感,我的生命。

  初见外婆,是在我九岁那年的春天。我们村的小学因故停了课,盼子成龙的父母决定送我到外婆家读书。走了外婆走过的那一段山路水路,坐了火车,又走了十多里因隧道太多而显得忽明忽暗的铁路之后,我终于到了外婆家,那是我当时走得最远的一段路。

  矗立在我面前的是一幢不足三十平方米的旧房子,它在寨子中间寒碜有些突兀。不太规整的木板壁被岁月漂洗得略显苍白,满布的蛀虫眼总让我想起盛夏星星泛滥的天空。外婆原是坐在门槛上的,眯着双眼享受着暖暖的春阳。听到母亲的叫声后急急地迎上来,扑进母亲的怀里流着泪笑了,满脸的皱纹荡漾了开来,另一只手迅速盖在我的头上。那一只手长满了蚯蚓般的血管,除了皮就是骨。进了屋,我没去听她们激动得让我无法理解的寒喧,我的目光都被那些陈旧得很零乱的木地板牵引去了。这一个晚上,留给我最深的印象不是别的,而是那些整夜在我床边遛达的几乎壮如婴儿脑袋般的老鼠。

  从此,我的童年乃至青年,开始与这一个没有血缘却要叫上一声外婆的女人焊接在了一起。

  母亲回了老家,给我留下一腔长大了才明白叫做乡愁的情绪。而外婆呢?她依然屋里屋外地忙碌,一双小脚把贫穷的日子踩得越来越亮丽。嘴却是一日盛似一日地唠叨。饭还刚吃完,她就会用一双溢满了笑的眼睛盯着我,问是不是饿了。天稍稍有一点阴,她就受了惊似地忙着催我加衣服。只要有一个同学放学后在我前面让她见到,她就会四处寻找我的影子;看见了,就笑;没见着,就会迅速迈开小脚向学校方向奔跑,直到见了我才会长长地舒一口气。

  外婆是常常沉默的,但为了我她也会彻底地上演一回农村泼妇的角色。记得有一回我与同学因为一件小事吵了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委屈,却因涨得满满的乡愁,莫名其妙地哭了。不知道外婆是从哪个渠道晓得了这件事,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气冲冲地上了人家的门,把别人的一家子几乎连祖宗八代骂了个遍。惹得那家人痴痴地看着她,连气也忘了生。还有一次,看她太忙,我自告奋勇地帮她剁起了猪草,一不小心把手给划破了,一点点血渗了出来。她几乎是扑了过来,一把拉起我的.手就用嘴吮,泪却流了满脸。血止住了,她却捡起那把刀,走到门外奋力甩了出去。刀,无辜地划了一个很大的抛物线,远远地落在了别人菜地边的草丛里。从此,我不敢再和别人吵嘴,也不敢替她剁猪草,以免外婆把“护短”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日子久了,我才从别人的嘴里明白外婆的苦楚。她很早就没了丈夫,一个人含辛茹苦拖大了两个女儿。女儿们相继出嫁,剩下她带着一腔眷恋守着这一幢东倒西歪的老屋。我从寨子上的大人小孩对我的热情中体会得到她的人缘和善良。

  外婆说,因为有了我,才有了猪、鸡,有了这一屋子的生气。但我知道,也因为有了我,更有了许多的烦恼和劳心劳力的牵挂。

  外婆那些比我大一岁或小几岁的亲外孙儿外孙女们有空也是常来探望。一帮孩子在一起疯,难免出现一些磕磕碰碰。一旦出现矛盾,外婆却是毫不例外地站在了我这一边。好几次,这些身上流淌着外婆血脉的孩子都因为我而被外婆喝斥,最终嘟气离开。外婆硬着嘴看着他们离去,没有一句挽留,转过了身却是偷偷抹泪,又回过头久久地望着那一条进寨的路。

  那一年的端午节,我和一帮同学去看酉水河上的龙舟赛,一去就是三天。回来时,外婆迫不及待的把我引进屋,神秘地打开上了锁的柜子,拿出一包东西。一层层剥开塑料袋后,取出的竟是几个粽子。但是,粽子的表面已经长满了一层灰色的绒毛。外婆捧着那一包粽子,一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偷偷斜向我的目光,写满了浓浓地歉疚!

  突然,有一天我的脸上长满了漆疮。外婆迈着一双小脚点上火把去村边的小溪忙到半夜,回来时提了半篓子的螃蟹。她抓出两只,细细地捣碎了,小心翼翼地敷在我的脸上,把其余的螃蟹放在盆内用清水养着。夏天,蚊虫太多,还争先恐后的往我洋溢着腥味的脸上扑。外婆就抱着我,一边哼起我听不懂的小调,一边用蒲扇为我驱逐蚊虫。在她的怀里我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我的漆疮好了,外婆的眼熬红了,身子也明显地瘦下去一圈。在我的泪眼里,第一次觉得外婆那干瘪的胸脯显得无比博大,如一片温馨的港湾,而我就是那只靠在这岸边的小船。

  就这样,外婆用无私为线,用博大作针,把我九岁的日子一节节缝了起来。那些日子便一串串完整而又生动。

  十岁,我离开了外婆,回到那个躲藏在大山深处的故乡。然后,走进县城、省城去求学,又回归故土参加工作、娶妻生子。每一年春节或选一个空闲的时候,我都会去看望外婆。一年,也就有那么一次,外婆用泪水与欣喜把我从远方迎来,又用泪水与眷恋把我送走。在我来去的匆匆里,外婆颤巍巍地一步一步走向了苍老,渐多的白发晃荡着我的愧疚与思念。她蹲在屋边抹泪的样子一次比一次显得单薄而无助。真的,望着她渐离渐远的身影,有时候多想就像那个长满了漆疮的夏天一样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

  外婆从来都不主动叫我去看她,每一次忍不住念叨我的时候都忘不了对女儿们说,千万别麻烦他,他很忙。有一个晚上,外婆不期然地晃着一头白发苍老地窜进了我的梦里。第二天,就接到了姨的电话,她说外婆想见我。二十年了,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再加上梦的提示,我知道意味着什么。泪一下子从眼眶里势不可挡地涌出来,几分钟后我还是憋不住失声痛哭。

  当我急不可待地领着女儿,随着母亲赶到外婆家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说不出太多的话,只能用那双混浊却充满了爱怜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这就是让我们互相牵挂了二十多年的外婆么?被子下的身子几乎看不出形状了,一双手根本就是两根经风雨剥蚀得太久的枯枝。我捧起那两根凉凉的枯枝,轻轻地把它们放在我的头上,外婆有些生硬地笑了,泪却模糊了我的双眼。女儿天真地望着我的举动,无邪地笑,在她清纯的目光里我怎么也找不到自己九岁的童年。是呀,女儿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拉着一个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的老人流泪。

  我是在外婆离开这个世界的第二天赶到她灵前的,姨说外婆在弥留之际还噏动着干瘪的嘴唇叫着我的名字。此时,我已经没有泪了,一下子就跪在了灵前。外婆凝固在黑色的镜框里依然用爱怜的目光抚摸我,依照用慈祥的笑容面对我,而我们已阴阳相隔了。我空荡荡的身体里却一直回响着自己的声音:您怎么就撑不下去了呢,外婆!我说过好日子还在后头,您怎么就把八十年的岁月谱写成艰辛和沉重了呢?我好想再一次走进童年,与您固守那一片陈旧窄小的屋檐。您,怎么就撑不下去了呢,外婆……

  以后,还是每年一次,我都要去看外婆。只是,把时间改到了清明,把地点改成了那个浓缩了外婆生命的坟墓。远处的山和水,近处飘飞的清明吊都在诉说着一段没有血缘的亲情。我无法走进昨天,我只能站在今天的边缘眺望。心,却已滑进了九岁的童年。

  在檀香与纸钱燃烧的袅袅烟雾里,外婆用那双充满爱怜的目光一边看着我,一边迈着一双小脚正急急地向我走来…

  血缘与亲情的主题美文二

  有人说,亲情,友情,爱情,最珍贵的是亲情,不论多刻骨铭心的爱情,多同甘共苦的友情,随着岁月的逝去都会转化为亲情。而父母与孩子之间的血缘关系,无法改变,无法替代。

  前些日子,我在公交车站等车,突然传来了几声衰老的哀求声,沙哑的,缓慢的,令人不由得心一紧。我停下看书,抬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他们正在和我身边的人乞讨。

  老人的头发花白,十分杂乱,黄褐色的皮肤上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线衫,很脏,有很多小洞,黑色的布裤上也有大大小小的补丁。他的手上拎着一只白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只白色的塑料碗,碗里是几个包子。

  那个男人仿佛有些智力障碍,并且眼睛看不见。他的头发和老人一样的苍白凌乱,他穿着一件绿色的毛衣,一只手紧紧地掰住老人的肩 ,一只手拿着一个铁碗,碗里是大小不一的钱币,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的脚往外翻着,根本不能走路。

  老人带着身后的男人步履蹒跚的走着,男人也不停地摇着铁碗,发出硬币碰撞的声音,这样持续了好久,不变的是硬币的声音和男人放在老人肩上的手。

  有几个人在铁碗里放进了几个硬币,但大多数人则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在耳朵上,装作没有听见老人的哀求声。突然,男人像意识到好久没人往铁碗里扔钱了,变得不安起来,老实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嘴里发出“恩恩”的声音。老人察觉到了,老人无论怎么安慰都没有用,我原以为老人的脸上会有烦躁的表情,但没想到的是,老人一只手拍着男人的背,一只手轻轻从碗里捏起两个硬币,然后重重的往碗里丢进去,用温柔的声音对男人说:“听,有人给我们钱了!”。

  我的双眼湿润了,从口袋里拿出我的早饭钱,放入铁碗里,男人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老人也笑了。

  他们一定是亲人!

  他们的亲情,使他们可以相依为命,男人一定很幸福,因为他有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老人也一定很幸福,因为她有一个可以让她用一生去照顾的人。

  血缘与亲情的主题美文三

  我是如此的反感我的父母,还有这个家。

  在我的记忆中,童年是模糊的,灰暗的,我不能从中感到一丝丝的快乐。我越长越大,与父母的矛盾也越来越多,时不时就会吵上几句。我是那么的讨厌父母的为人处事,总是无法接受这所谓的爱。因此,我与父母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尤其是父亲。我和他也基本不怎么讲话,因为一讲话,不到十句就会吵起来,我极其讨厌这种相处方式。

  在我上初中时,我与父母的关系也越来越白热化。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增大的原因,我感到越来越急躁,看到父母也越来越心烦,常常是说不上几句话,就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讲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我嫌烦。而我每回这样,父亲总会训斥我,说我就是这样对待父母的吗,没有我们你吃什么穿什么?听到这里,我总那么的不服气,毫不落后的回嘴道,要你们管,大不了我自己挣钱。头一撇,又继续自顾自的看电视去了。第二天,谁也不讲话,就这么僵着。真的,我已经麻木了,习惯了。这种情景每天都在上演,不稀奇了。

  我甚至想过逃离,逃离这个牢笼。我暗暗对自己说,等长大了,有能力挣钱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就算是春节也不回。从那时起,我开始对那些写亲情的文章不屑一顾,怀疑它们的真实性。我想,有血缘的不一定有亲情。像我,不就是个例子吗?

  直到那么一天,我彻底推翻了这个结论,而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端午节的到来,并没有带来真的喜庆欢乐,也没有缓解我们之间的气氛。因为需要送礼,我不得不和母亲一起去,只因为她害怕坐电梯。当我听到这些时,心里不免嘲讽道,切,做个电梯还害怕,有什么大不了的。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跟着去了。走过了那么多的仪式,终于可以回家了,心里不免有些高兴。可电梯在我面前开下来时,我有点呆了,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么多人。我思虑了一下,终究还是上去了,因为不想再花时间来等下一趟。

  进了电梯,我才发现母亲的不适。她是那么的局促不安,紧紧地抓住我,好像我是她惟一的支柱。我有些开始敌对这些人,说不上来的为什么。我回抓她,似乎想给她一些力量,有我在,不要害怕。我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动静,才稍稍心安。电梯里的气氛尴尬极了,但我不想在意这些,只盼望着能够快点到一楼,好带着妈妈回家。在我千盼万盼下,终于到了。我迫不及待的拉妈妈下了电梯,两只手还紧紧的牵着。一路上,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静静地到了家。

  回到家,我的心情才静静的平复。回想刚才的一切,觉得像做梦一样,那么的难以置信。我刚才在做什么?我反问自己,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敢承认罢了。我在保护妈妈,是的,在保护妈妈。我不是那么的讨厌她吗?我不知道,只是在那一刻,我只想带她离开,不想让她不安。尽管上一刻在跟她吵架,可下一刻就只想保护她。

  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亲情,什么是血缘。亲情像一条线,在你继承他们的基因,和他们有血缘关系时,就已经牢牢的缠着你的心,只是这条线太过于隐蔽,你无法看见它的存在罢了。而血缘就是一个证明,它能够证明你的身份。血缘是知道的,明白的,能够证实的。而亲情恰好相反,它无法证实,它明明存在,可你却不知道它的存在,你想触摸,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只有你的亲人受到伤害时,它才会出现,它的本性才会显露无疑。那是一种天生的保护冲动。不会因为空间的转换、时间的推移而消失殆尽。

  亲情与血缘早已紧紧的融合,什么都不会将它们分开。也许在你出生时,它们就已经融合,或许更早。

  现在,我只想庆幸,因为我明白的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