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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春归何处美文
试问春归何处美文
试问春归何处
一场缠缠绵绵的雨后,天竟燥热起来。早晨还是沧沧凉凉,到了日中忽而就如探汤一般。悄然脱掉春服,换上夏装。出门走到街上,看红衣绿袖,满城尽是秀裙飘飘。
我不信了这春天。梅花朵朵才有几天?迎春、报春似乎昨日还在?桃花李花千树万树仿佛就在眼前,就连那满树浓得化不开的樱花不是还在梦中吗?是谁一夜之间把万紫千红带出了我的梦境?是谁在无声无息间牵走了我春天的幻想?
北方的春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过除夕,那久已等急了的春姑娘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闪来晃去。可是啊,一日又一日的阴霾像巨大的幕布一样将暖阳包裹了一层又一层,你只能耐心地等。这种焦急的等待遥遥无期,它腰斩了你出门远行的期望,淡褪了你蠢蠢欲动的春心。看满天的雾气,涤来荡去,你的心似乎也跟着悬在了半空,空落落的,丢魂失魄似的。逼仄狭小的房间中,你踱来转去,不时地去望望院中树的枝头。往年清清丽丽的春,你究竟在哪儿?
漫天的扬沙在你还没回过神来时倏忽而至,你猛然醒悟,那让人盼得心焦的春天恐怕早已满城了。赶紧出门,出胡同,转小巷,寻寻觅觅,去找寻那久违的春的讯息。枝头淡淡绿芽透出早春似有还无的景致,在城市的夹缝间,春风料峭,春寒尚在,你看到,那些裹紧了寒衣的行人不时地将头缩来缩去,抖抖落落地行走在凄清的小巷中,做着春天的美梦。
这就是春天吗?十多年前她不是这种样子啊!你想了又想,按月份,这时节早已应该是满城尽是看花人了。你喜欢出门望春看柳,你喜欢沿河看桃花盛开,你喜欢跟在穿衣着绿的看花人的身前影后。说实在的,你喜欢的其实就是北国春光。眼中含春,心中有春,梦中还是春,春风、春雨、春花、春柳,你觉得春天真好。人在春中,春在心中,诗意地栖居在春城,那种感觉是损了三分之一的生命去换取也是值得的。
天还是凉凉的,但春姑娘的脚步还是姗姗而来。一袭轻纱,悄悄地从梦的边缘走过,走过,不带有一丝声息。手指间的日子流啊流,流走了年少懵懂,流走了青春爱情,流走了潮涌而来的快乐,流走了无数的悲伤,直流到满头银发皱纹爬满额头。春天啊,我的美好的春天,你可曾知道我在匆遽的岁月里眷恋着你?
春还在,那就出门去。执一卷古书,找个僻静幽深之处,独卧花丛,去读春读天读地读人生。遥不可及的梦想,让其随天边淡淡的流云远逝吧,当一切的幻梦不再,只应怜取眼前的一草一木,一人一景。抓住寸寸光阴,惜取眼前的一切,实实在在地生活在属于你的一片天地间,做一个幸福的人。
北方的春天是个急性子,赶走了阴霾,飞完了扬沙,一阵紧一阵的春风已过,那本来洋洋洒洒的春天,只三两天的光景就跑得只剩下背影了。一觉醒来,再找那些花啊草啊的,早已消尽了踪影。这时的你,后悔在阳光升起后才懒懒散散地起床,后悔错过了灯下读书的日子,后悔把青春消尽在漫无边际的空想中。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春天不该是这样子的!沿着你远去的足迹,怀着十二分的依恋,我要去找寻。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在星星点点的绿草间,在游人杂沓的公园旁,在姑娘的发际间,在一句句的诗行里,在所有如诗如梦的日子里,我的游移不定的眼神间,闪闪烁烁着莹莹的泪花,春啊春,你到底去了哪里?
满眼的绿意阵阵摇荡,满心的春意扬起层层涟渏。春已逝,景却还在。也许,惜春的情怀早已嵌入古人的书卷里,再也无法来到攘攘熙熙的尘世间。只要心中有春,人就不会老去;只要心中有春,你我便会精神有所依托。
收拾些行装,整理好思绪,打点一下心情,在春儿匆匆而去的日子里,朝着下一个春天出发。每一个春天都是一场人生的盛筵,等待,等待,再等待……让夏掠过波涛,让冬在雪花中飞舞,让秋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间飘散,只怜取一生一世的春。
春儿啊春,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我爱你,惜你,恋你,把你当作我的生命一般,可你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若即若离,若离又若即!你为何不想永驻在我心间?请你不要说谎,告诉我,遥无可期的明年,你还会来否?
(邮箱:xxs9642@163.com)
作者孙守名的文集
别梦依稀总关情
湖畔的冬天,是寂静而又寥廓的。独自的走着,走着。湖面上斑驳的足迹清晰可见,哪一个是你的,我说不准。料想那跳跃的欢喜的该是你的吧。
又一年过去了。一年前的冬天,雪地留白,廊桥上留有你的倩影。而今空旷的湖面上只剩下清冷的雪白,和我孤寂的背影徘徊其中。依稀记得那个冬天。那是个冬天里的春天,因为有你在。有你恬淡的微笑,温暖着,铜铃般的话语,萦绕在湖畔,我的耳际。
不久就开河了。沿河水下的冰碴在融化。是你的温情融化了那个冬天,春天到了。鸟岛上的候鸟飞回来了,在湖面上自由地嬉戏。喳喳的叫声打破了水天一色的寂静。野鸭的窝做成了,成双成对的在天上飞着。我依旧在湖畔等你,等你哪怕是擦肩而过的一瞬。但在过往的徜徉的人们中间没有见到你。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春天的脚步匆匆,来不及细细端详便离去了,似花开花落无踪影,化作闲愁尽随风。
气温在回升,火热的夏归来了,野鸭妈妈翅膀下的小野鸭就要出壳了,她最忙碌的时候就要到了。湖畔的芦苇越长越高,香蒲也不甘示弱,疯长着。树荫下三三两两的垂钓者静静地期待着,是鱼儿在考验他们的耐性罢。而我还是在湖畔信马由缰地行走,幻想在这个夏天会有奇迹发生。
直到秋,树叶渐渐地黄,飘落的树叶在湖面上悄然流逝。候鸟们飞走了,鸟岛又恢复了平静,凉风吹过,惹起湖面上一圈圈涟漪逐渐扩展开去。白色的芦花昂着头迎接太阳,香蒲扛起蒲棒遥遥晃晃,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一树山楂红像灯笼挂在树梢上轻轻摇动。枫红染红了山巅,大雁带着惆怅南归启程。流连在湖畔的我不禁想起人间悲喜,过往的前世今生。归去是悲,归来是喜。而我的归来,我的朋友的归来在哪里呢?一湖秋水浩浩怎抵得那千丝万缕?
又一个冬天匆匆赶来,滔滔的湖面再次被雪白掩埋。可是,能埋得下我的思念么?这个冬天的湖面和去年没有什么两样,只有思念的足迹在纵横交错,还是孤寂的,没有你的身影。我的诗句像雪花飘落,在你的窗棂。挚诚的文字像无形的电波穿越时空,敲开你的门窗送我此刻心声。
岁末的冬,我听到了新年的钟声。今夜无风,湖畔闪耀着霓虹,我在湖畔徐行。我在倾听你的心跳,你的年轮转动,车轿驰行。你的辙印向远方延伸,我在寻觅,追踪。
真是个暖冬,腊八的暖意与往年有所不同。早春的脚步,我听到了,料你会和我一样为春的到来而砰然心动,在雪白的世界里玉洁冰清了彼此的心灵。千古文章总关情。天书无字,浩宇无穷,只一个诚字感动苍生。
下雪了,雪白下的霓虹闪烁,似有你的红围巾飘动。我的足迹在湖畔流连延伸,期待,不再是梦。
(原创作者:冬絮)
别许复
当初许哥搬住到这里,所有的家当都被塞于这两个条形皮箱。它们安静地倚靠于墙角,说实话,屋子并不会因为它的插入而改变太大——假设眼光不仔细搜查,还真有可能将其落下呢。不过条形箱明显是经过了压缩。你完全可以把箱内的物件想象成为气球——一些未吹气的橡胶薄膜。等入住时间久了。墙上被贴挂得满满。被窝里一个翻身,感觉也似乎有个硬邦邦的物件在腰窝上抵了一下。这时节,不仅仅是许哥了,连我也怀疑起条形箱懂得玩变魔术的把戏?不然的话,箱子怎么会有数不尽的物什抽出、各自将势力分散到屋子的每个角隅?这里边藏着的奥妙,我当然明白。气球原来的状态是瘪着的,然而现在,已经被吹成鼓鼓的了。
可是人在一处,终究是没有长住的道理。过去被嵌得很紧的东西,因为换季,空气的湿度与温度都有了较大的`改变。这也导致物体间开始出现了一些空隙,慢慢地松动。这个早晨醒来,我嗅到南风味如发酵的粉尘。开始意识到许哥与这个屋子的松动程度,已近乎临界状态。这一回,许哥是真要走了,墙上贴的,抽屉里塞的,衣架上挂的,又被变戏法似的,集拢到了两个条形皮箱中。左手与右手各拎一个,屋子就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我很卑鄙,这个早晨我居然假装不知许哥要离开这。可是种种迹象已经把事情挑得很明了了。我抓紧时间洗漱,洗漱完了就得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开溜。总之不能让许哥拎着行李先我出门。先出门,哪怕一步,我就有可能望见他离开时候的背影,这个背景会令我黯然神伤。并且一直将贴于门框。所以我得趁早溜掉,云淡风轻,去哪儿都好,关键的是,要让许哥从背后消失掉。从身后消退的事物,到时就完全可把它理解成为梦境了。
没错,今日许哥与我辞别就是得益于这番梦境。为了方便理解,我不妨先假设出一桩画面。有一枚从高空坠落的石子正要扎入水中,倘若按照这个速度,石块与水的撞击强度必然是巨大的,可是如果在石子贴近水面的瞬间,使其倏然静止,然后再缓缓沉入。这个冲突无形间即会大为减弱。我让许哥依照这个方式沉入深水。所以在两天之后,我也并没有因为好友的离别——而潸然流泪。
出了门直向东走,整个北京西路如一条蚁道。通常蚂蚁在行进的过程中尾部会释放出一种追踪素。后边的蚂蚁即是根据这种气味来寻路的。我很直觉地判断出汽车尾气与追踪术的某些内在关联。当整个交通状况出现问题,后排车差不多就是跟着前排车的屁股烟囱来挪移。我站在天桥上,用余光去感觉车辆的蠕动。这个画面像有一支极细的狗尾巴草,拂动着我大腿之侧的寒毛。直至腿侧堆起了鸡皮疙瘩,它才肯罢手。这些奇怪的知觉,使得刚才用来离别的梦,步步走入幽深。
午饭在一个小吃店随便解决。再回去,石子已经彻底被水淹没。许哥的卧室与我一墙之隔。而今除了一床龙须草席外,什么也没给留下。我决定在未来当我要离开的时候,除了带走难得的书,贵重的衣物。许哥的席子一小块也会被裁剪下,收入我的行囊。
说来惭愧
--故园散记之五
(一)
1979年我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城里一所中学当语文教师,这在小村人的眼里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因为生我养我的那个偏僻小村子,多少年里也没有一个年轻人能一下子出息到城里去,变城市户口、吃供应粮、 挣“旱涝保收”的工资、单位能分房子,娶城里女子做老婆……
而且在小村人的眼里,我还是个见识多、路子广、什么事情都应该能办得到的“能人”.因此在我毕业后刚参加工作不长时间里,就有人从老家那边满怀希望地辗转找来,求我帮忙办一些稀奇古怪、依我的能力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小村里那些可怜的父老乡亲们啊,你们实在是太高看我这一“芥”书生了,离开小村至今34年有余,除了对父母尽孝道,对自己生活困难的姊妹、哥嫂在经济方面略有接济之外,我竟没有能给乡邻办成一件像样的、让他们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的事情,说来真是惭愧。
在我当教师那段时间里,村里一个姓张的木匠找到了我,说他可以成批量地加工桌椅板凳,价格便宜,质量保证,想让我帮忙往我所在的那所学校推销。其实我那时正当班主任,我也知道学校每年都要采购大量的桌椅板凳,那桌椅板凳的材质、做工都不怎么样,我的班级里几乎每天都有坐塌了的椅子、散了架子的课桌,由学生自带锤子、钉子进行修缮,那些缺胳膊断腿不能修了的就直接搬出去扔到学校后边的废物仓库里。学校的物资采购权力集中在一两个领导手里,大家都明白那是一个利益圈子,随便一个普通的教职员工哪能轻而易举打进去?更何况我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在当地两眼墨黑的年轻教师!我回绝了那位姓张的木匠(论起来他还是我本家不出五伏的姐夫),我真没有那样的能力。他走的时候,我从他的脸上明显看出了失望、不快,还夹杂着对我不屑的表情。
(二)
我任教的中学是一所企业子弟学校。那企业对学校、对教师口头上重视,而在实际利益方面非常歧视。职工涨工资时厂里克扣教师的指标,分房子时星星点点给学校几户都是别人腾下来的破烂儿(那时候没有房子的教师很多)。我在那当了七年教师,起早贪黑吃苦受累,送走了五个毕业班,校领导把我捧为“年轻有为的教学骨干”,到头来评先进从来没沾过边,党入不上,分房子每次给两户我排四五,给三户我排五六,更别说提干了。对这些事情我不太在意,只是苦了我的老婆孩子,她们跟着我蜷缩在一间四面漏风仅有6平方米的油毡纸小房里,夏天一屋子热,冬天一屋子冷,老鼠满地跑,连睡觉的枕头都被老鼠啃坏了。
这种艰难困苦的日子持续了近10年。我一边上班,一边进修提高文凭,还利用一切空闲时间练习写作,给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投稿。我什么体裁的东西都尝试,写寓言故事、写报纸评论、写杂文、写短小说,我把当地几家报纸最难上稿的栏目逐一攻下。乡下的老母亲、老父亲在80余高龄后相继离世,家祭时的悼文皆出自我手,我大哥在家祭仪式上诵读我撰写的悼文,在场的家人、族人和乡邻计200多号人,无不为悼文所感染,众皆泪如雨下。后来,距我家五里路的舅舅过世,家祭时撰写悼文的差事在我那些表兄弟、表姊妹等人之间推来推去。他们当中有镇长、教师、医生,还有大企业的工会干部,却谁都拿不起来这个事,推来推去又把我推到前台。我简单询问了一下舅舅的生辰、简历,接过纸笔,伏在舅舅家的老式大柜上,站着,一气呵成写下近3000字。那篇悼文经我一位当教师的表哥在舅舅的家祭仪式上有声有色地诵读,比给我自己父母写的悼文效果还好。众表兄弟、表姊妹和那个小村的乡邻人等,都一致夸赞我--到底是读书人,这书没白念啊!
(三)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学校跳槽改了行,专门从事文字工作了,这也是我自幼的理想。家乡人认为我不当老师了,而且经常和报社、电台、电视台的人打交道,这下神通一定广大,有什么难事找我办一定能行。他们所说的办事,多是打个官司、告个状,或者在村里受了什么委屈、对哪个村干部不满,想通过我找人,在报纸上、电台或者电视里出出气,讨个公道之类。乡下人想事情都是那么简单。
第一个来找我的是我的“发小”,同岁,长我两个月。他中学没读完就因为家庭困难辍学了,先学了两年铁匠,后来到镇里的基建工程队干力工,再后来自己组织几个人包点小工程。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他给一家供暖公司干了一个管网改造的小工程,三番五次要不来工钱,还垫进去不少材料费,非常苦恼。渐近中午,我说我请你吃饭,咱边喝边聊。喝酒过程中,我问他想让我怎么帮他,他说你不是能写文章吗?你把这事先在报纸、电台、电视台给他捅出去,或者你以记者身份去采访那个供暖公司的头头儿,吓唬他一下,实在不行你就联系“焦点访谈”的人来,我看电视上只要“焦点访谈”插手,什么难事都能解决。他的一番话如此轻巧,在我看来不次于在我的头上压了一座山。我不好直截了当回绝,只是委婉地给他举了很多例子,说这种事媒体轻易不会介入,这事太小,而且这种事也太多,说不久前一家娱乐场所发生火灾,烧死14个人这样的大事当地报纸、电台、电视台只字未报,“焦点访谈”来人都被市里挡住了云云……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正式新闻媒体的记者,怎么敢冒充记者去采访?“发小”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闷头喝酒,不再言语。最后我告诉他,以后想喝酒了尽管到我这里来,请你下饭馆喝点小酒我能做到,别的事恕老弟无能。从饭店出来,我给他叫了出租车,“发小”悻悻地坐车回去了。
接下来是我大伯父家的一个堂兄,连续三次打电话找我帮忙。一次是因为堂兄的儿子原来是村里的电工,竞聘时被别人顶下去了,他求我找市里或镇里电业局的人帮忙把那个人撤下去;一次是因为村里有一家将死人埋在了正对堂兄家大门几百米远的地方,堂兄想借用报纸的力量将那家人的坟墓掘走;还有一次是我们家族中有两个人历时几载辛辛苦苦编撰出族谱,没有将堂兄孙子的名字列上,堂兄要状告族谱编撰者,想要我帮忙,而那族谱编撰者中的一位不光是我的本家,同辈,还是我的师范同学。这些事我一件也没能帮上堂兄的忙,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帮不上,也没法帮。
我知道堂兄肯定对我老大的不满意了,去年堂兄因病去世,我去吊唁时在他的灵柩前给他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心中祈求堂兄的谅解--实在惭愧,老弟就是个草根凡人,靠摆弄摆弄这方块字混生活,这辈子是不可能成为你心目中想象的那种手眼通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官场人儿了。
(写于2012年12月5日10:50)
作者山风的文集
选择一个属于自己的悲伤
黄昏,日落,秋风葬枯叶。
天暗,人稀,街灯挂斜影。
追逐过,失望过,欣喜过。一切种种,都如流星般绚烂深刻,却在最辉煌时,悄无声息的陨落。有些时候,那最美丽的风景,最铭心的瞬间,都在失去后显得暗淡无光。烟花把生命定格在那一秒。而我呢,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秒。让一个信念,占据我的心,等待,等待,破灭了。
……
其实我不想用忧郁的字眼把生命和梦想诠释得那么伤感。只是在提起笔后,那些忧伤的,痛苦的,全部聚在笔尖,随着墨水组成一个个汉字。也许朋友说的是对的,这是我的悲伤方式。
夜深了,星星布满天空,举目仰望,好像少了份珍惜。四周静静的,剩下蝉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叫着,好像要把那小小的胸腔震破。正如我拼命地挣脱一切束缚,奔向远方,受了伤,也不会后悔。那些蝉,不也是这样吗?用几年,十几年的等待,去获取半个月的光明和温暖,再带着一脸的满足迎接久违的死亡。
这是蝉的生活方式,也是它的悲伤方式。此时,我想起朋友的几句话:
“生活就像卫生纸,用着用着就没了”
“也许生活正被我们所了解,还只是很平凡的了解”
刚开始时觉得没什么,直到经历了很多后,才明白其中内涵。也对事物更多了份感悟。曾写过一首诗,叫《断足》:
“我冷落了时间,
世界急了,跟我翻白眼。
它要我把他崇拜,
可我却嘲弄了它,
它说我会受到惩罚,
要失去行走的脚为代价。
可我高兴了,正好可以不用面对它。”
家里的猫忽然跳到我的身上,那深沉的猫眼紧盯着我。我看不懂,读不透。也许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在承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伤方式,希望在以后,不会有人再说“他是最幸福的”了。
落泪,萤烛,灯在心深处。
寂静,黑夜,明天也永恒。
手写的情怀
借着雪小禅的文字,写下这样一个题目。记忆就这样一点一滴蔓延开来,曾几何时,我也有着这样的情怀。小时候,相思就是那纸上跃动的字符。总会想,长大后离开家,我也会每个月写一封长长的信,遥寄相思,再经过漫长的等待,感受“云中谁寄锦书来”的意境,那种情感也会在心底开出花来。青少年时期,通讯工具也会越来越发达,只需拨通一个号码,所有的相思苦都可以化为那一根长长的线。那是对于读书的我们,也只能算是奢侈品。
又开始怀旧了,就应该像雪小禅那样自信的说:我就是喜欢怀旧。这样有气魄的话,听来是那么温暖。忆起高一时那个灰暗的时光,再也寻找不到的那个自卑的我。偶一想起,别人给予我的温情时刻,就像刻在心间的朱砂痣。
那时有个同桌总会提醒我要认真读书,当时的我总是感受不到她的好,后悔不及;在我最孤单的时候,总有那几个好友陪在我身边;自卑到想放弃时,初中班主任还会亲自来看我,那瞬间,心底异常感动……
温暖的瞬间,并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那手写的情怀,停留在了笔尖的温度。有那么几位朋友,距离虽不远,却身处不同的学习环境,友谊却没有淡化。执起一支叫做感情的笔,云中寄来锦书,有关心,有回忆,有分享,有笑有泪。
或许那是年少的冲动,是最真诚的感情,不管现在身处何方,那时的情感,已无法替代。那一封封书信,有一个美好的名字,叫做温暖的岁月。在我来不及整理的回忆里,压在了箱底,即使很久没见到温暖的阳光,即使偶尔不曾提起,但那份感动永远刻在心底。
如果再翻开那一封封书信,我们也许不记得当年写信的情景,忘记了当初的笔记,但我们还是会开心的一笑,原来,我们以前那么好。
这书信间的温度,是一种难以替代的手写情怀,很感谢有你们,在我人生的低谷,激励着我,不像短信、QQ那样,删了就再也不见。只有这笔尖的温度,才能历久弥香。
这样怀旧的话语,却是雪小禅《手写的情怀》给我的感触。虽然我不知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或许温婉,或许怀旧,或许温暖。很感谢有她这样的文字,才让我的记忆如波涛般蔓延开来,轻轻拾起,原来,曾经的我们,也如此温暖过。谁说人开始怀旧就老了,我偏要说,人只有怀旧了,才会知道感恩。
流年似水,岁月如梭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光阴悄悄从我们指尖轻轻拂过。岁月匆匆,流年已逝,曾经华丽的光景,如今却是沧桑一片。
--题记
又过了一个落叶翻飞的季节,满山红叶淅沥飘荡,点燃了心底莫名的惆怅。光阴一去不复返。曾经逝去的青春年华,再也回不来。
轻倚窗台,淡淡的薄雾,遮掩了阳光,只留下片片碎影。此刻,我的心情就如这般景色,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心灵,看不清未来的路。深邃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迷茫。期待着,云开雾散。期待着,那道耀眼的光彩。
多少人,为爱痴狂,多少人,为情所伤。
岁月斑驳了记忆,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化作点点碎片,残留在脑海里。漫漫人生长河,我们用太多的时间去怀念。多少青春岁月,遗失在流年里。 一指流沙,一晃眼就是几经年。曾经,误以为失去某段感情就不能生活的我,如今,素雅静然,一壶茶,一个人,安然的享受着这淡淡的恬静。
人海茫茫,我们在插肩而过中相遇。缘来,许诺生生世世。缘去,终抱遗憾转身归去。 有相聚便有离散,来时珍惜,去时祝愿。人生莫过于如此。爱情如夜空里绚烂的烟花,盛开时,夺人璀璨。落幕时,凄凉冷然。
年少轻狂的我们,邂逅了多少相知相识,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错过了多少精彩岁月。却直到往事成追忆,才知道,我们错过的不止是精彩的故事,还有那逝去不复返的流年。
繁华落尽,曲终人散。逝去的爱情,就像风干的玫瑰,被夹在记忆厚重的书层中,不经意翻开,鲜艳的外表虽已褪去,淡淡的香味却扑鼻而来。
岁月不知愁深浅,暮然回首人已老。 时光的河流,卷走了我们最活力灿烂的时光。暮然回首,才明白,曾经错过的青春年华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淡去。 浮生流年,终抵不过时间的变迁。
终于,云开雾散。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普照大地。安详的闭起双眼,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享受着片刻的惬意宁静。心情在这一刻豁然开朗,既然逝去的流年不能倒回,何不趁现在懂得的时候,精彩的活一次。相信更辉煌的未来,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
文/小懿
作者小懿的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