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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东哥陪军爷北仑观海记的散文
与东哥陪军爷北仑观海记的散文
军爷,处州人也,吾与东哥昔日同窗好友是也。周六来宁波看望东哥,伪娘吾等三人,久别相逢,天南地北,相聊甚欢。又问其午间可作思量,其道欲往北仑观海。反省吾等,虽来宁波一岁有余,平日亦常听同学师长言及,却未曾往矣。此般考量,此举甚佳。一者得以陪游军爷,以此作乐,二者得以完成昔日吾之心愿。就此作定,约以未时一刻出发,当时手机仅存40%的电,然担心车途久远,恐日暮不至,于是寝室稍作休整,欣然前往,然伪娘有事不能同往,深感遗憾。
吾等计划打的至世纪大道,随后乘地铁1号线到霞浦站,最后骑ofo小黄车至北仑港码头。直至霞浦,路途顺畅,虽所耗时间稍多于预期,但还可接受。万万不曾料到,偌大的霞浦站,方圆几里,ofo不存,吾失策矣,吾之过也。然旅途还得继续,大海正在召唤吾等。打的吧!五分钟后,的哥奔至,膀大腰圆,短发衬衫,面容和善。一番问答后,吾等三人上车。
又是车内一番言语,我等打探到的哥原为安徽籍人士,来宁波有些时月,对北仑周边景点好些游历,对四周地形亦摸清了十之八九,于是做的哥买卖。的哥得知吾等趁周末结伴同游北仑港,一时也来了兴致。发挥纯种本地人的腔调,大有指点河山之意,期间所言,吾记不甚全,只闻的其最后言道“欲观海北仑港码头非上上之选,另有一地,观海甚佳,不知吾等可有意乎,当然此地也可观海,然并不能称好,若尔等欲往我所言之地,吾即刻倒头。”又问“可信否,远否”。回曰“然也,不甚远也”。我等观司机态度真诚,吾行之人亦不甚急,便欣然应允。
然久倾,吾等觉察异样,两地相隔大大超乎吾等想象,查地图乃知,吾等已从北仑北转至北仑东。路上,吾所闻最多者“师傅,前方所去多远”,答“不远,便在前方”。吾明白矣,世间最近的距离非汝在我眼前而不能察,而是明明我看不到一丝海的踪迹,滴滴司机却不停地告诉你就在前面。恍惚间,半个时辰已过,其间司机带领吾等穿过城市,掠过水库,钻进山洞,开过梅山大桥,登上了梅山岛。其后又借以许久未曾亲临,环境变化太大,路况不熟悉等理由,带领吾行三人来了个环岛360度的观光,然鹅,还是没看到海,我本一心向司机,奈何司机社会淫,我把你的建议当圣典,你却背着我偷偷带我兜圈。罢也,罢也。最后,吾至一海岸,乃其前者所言万人沙滩也。海岸备矣,沙子欤,礁岩怪石,甚为难看,道路还未开通,砂石遍地,行走不便。至于万人一说,更为滑稽之谈,吾行三人,司机,乃至四周野狗,海鸟之和不足双手之数。罢也,罢也,我等终得以窥海之貌,终吾心愿矣。然四下定睛一看,下车之处,非海岸,乃大陆与海岛之沟,乃海峡也。欲观海,请前行数公里,去岛之外沿观之。然前行之路,车不能行,唯有依靠脚力尔。哎。吾犹记得司机启车离去时叮嘱吾等好好游玩,当时我真想。。。。。。前行几步,司机扭头鸣笛,右臂枕着窗沿,左手倚着方向盘,一堆横肉中兀地展出一片笑脸,不要脸之态可谓奇人,气人,“勿忘给吾好评哦”同行军爷控制住颤抖的身体,也似这般,灿灿挤出笑容,“OK,OK”右手则快速按下差评,暗自默念“这才是你应得的'”。从原本的二十几车费,到现在的一百多,你赢了。
前行数公里,终至一日奔波,千般辛劳欲往之地,一时之间,反应不及,大有面朝大海,大哭一场之心思。其间已至日暮时分,潮水拍案,海风袭人,不能久坐,遂胡乱拍得照片些许,以作来时之证,他日嗟叹之资。万事备至,电亦所剩无几,约以寻附近酒家垫补一番。转头一看,额滴亲娘哩,这么远。
行好久乃至桥上,其间,日已隐身海面之下,不可察矣。然吾等前行好久,竟迟迟不得桥之对岸,轰然醒悟,此桥真乃可远观而不可近走也。无甚么它法,海风催人紧,饥肠牵挂肚,咬牙前行,饥饥复饥饥,行行复行行,终至对岸,不见酒家。仰天长啸“啊!打的吧!”半小时后,吾一行到达银泰,一番考量,寻得一家名“衢州土菜馆”的酒肆落座,好一番狼吞虎咽,桌上菜肴系数入吾等饥肠,风卷残云无琢磨出甚么个滋味,此间亦不详述。若非得以一字概字。“辣”可概之,其中又以鸭头最甚,以至返回途中又见一“衢州土菜馆”,浑身抖索,心有余悸。
一个时辰后,吾等到世纪大道,军爷要回下榻客栈休息,吾二人亦甚为劳累,于是互诉忠肠,就此别过。因此地去学校不远,吾与东哥二人商议骑小黄车回城,东哥开手机启一,吾兀自惊觉手机已关机,东哥说与我追军爷去,求其手机。幡然醒悟,然军爷已不知行至他处,不可寻也。吾黯然忧伤,垂头丧气,忽见路边一小黄车,深感异样,走近观之。“哈哈,天不负我”四顾无人,落座踢踏。复述东哥,东哥亦开怀大笑。之后我把随行蓝牙耳机借与东哥,望其开百度地图以指明前行之路,观东哥手机还剩20%电量。蓝牙提示音;“蓝牙已连接”,手机显示: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关机!啊,完全不讲道理啊。也罢也罢,吾前者观地图,回城之途一路直线,弃手机吾等未必不能达。毕竟二十一世纪有为青年,与东哥互相打气,顿时信心澎湃。
约三刻钟后,Oh,Who I am?Where we are?What am I doing?吾二人愈行愈远,愈走愈黑,终至迷路之境,遂再不敢前行。此形此景,容我高歌一曲:“和我在宁波的街头骑啊骑,呜哦呜哦,就算灯都熄灭了,我也不停留哦
惊觉吾等可坐公交车回程,四下寻找,终于找到。又恐天色已晚,吾二人不知时辰,末班车已走,于是寻一路人问之。答曰:九点有余,深感庆幸,一时心情大定。冷静一番,东哥惊觉手机已关机,所行不能记入步数,深感遗憾。左等右等,公交车未至,一犬奔至,速度令人惊叹,见此景,东哥打趣道:“吾二人骑之,可速达也”。我感叹东哥思维之跳跃,一时无法作答。气氛尴尬万分,思考一番,对曰“此犬甚疾,然汝二者熟识回城之途,犬焉,汝乎?”这。。。。。。复沉默。
十点半,吾二者终至寝室。回想今日所举,感慨万分,遂写文以记之。时丁酉(鸡)年农历九月月初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