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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妈挥手说再见时,我笑了散文
和爸妈挥手说再见时,我笑了散文
我以为我可以很轻松地面对爸妈的离开,因为从昨天在上海,到今天他们从上海站登上回家的列车,我的心情一直都比较畅快。
可是,在我回来的路上,内心的情绪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走在那个熟悉的地铁口,20多天来的一幕幕就开始反复地在眼前回放。爸爸每次进出地铁,都会忘记那张一次性地铁票应该插向哪里。
他们不愿坐地铁,不愿到很远的地方去,他们与这个城市一直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他们不属于这里,而偌大的城市也无法安放他们那恓惶的内心。
为数不多的几次出行,也是在我的百般劝说下才得以成行。他们在感叹着外面世界的美妙堂皇,却在内心承受着我无法感知的煎熬。
从地铁口出来一直到家的那段路,我们来来回回已经走过很多遍。而就在刚刚,我从送别他们之后,再次走过时,一种莫可名状的无助感,就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激荡。
还是爸爸,在我们在这条路上走过第三遍之后,依然辨不清回家的方向。
他总是忍受着我和妈妈共同的半开玩笑的数落,傻傻地笑着……
再次一个人从这条路走过,我走的很快。很多东西怕面对,却始终挥之不去,任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然后伴着风声滑出眼角……
我没有避讳行人,就这样泪眼朦胧地走着,恍惚可以看到爸妈依然脚步缓慢地在这条路上走。
打开房门,我就彻底崩溃了,熟悉的气息还在,却空空地只剩下我自己。原本不大的屋子,这时也显得冷清空旷。
然后,我就看到了很多由于自己的疏忽而落下的东西。
那个便携式的欧姆龙按摩仪,本打算是让他们带走的,妈妈可以拿来揉揉肩,多少也管点用;那盒让他们每天都要吃两粒的维生素C片,还静静地待在书架的角落里;很多袋装的熟食,他们就是不肯带,要我下班以后回来可以热着吃;那瓶红酒本来是要和爸妈一起分享的,我还专门去超市买了高脚杯,而此时杯子的包装都还没有打开,红酒也依然完好……
冰箱里,妈妈包的包子还有好几个。他们来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头一天我带他们到外面吃了一次火锅,其他的所有时间,都是在家里吃。妈妈说北方人吃不惯南方的饭,她要亲自蒸馒头和包子。
我们三个人只吃了两小袋面粉不到。爸妈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没有多长一斤。
买来的牛奶,包装是我打开的,我督促的时候,他们喝了一盒,剩下的大半箱就再没有得到他们的眷顾。
临行的日子里,妈妈一直催促我买票,想早点回家。我知道,他们只是不想让我再花钱。临行的前一晚,爸爸还在跟妈妈念叨,来这边过个年,差不多一年要白干了。
后来听到妈妈说起,我就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反而有种肉疼的感觉。
我也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们在这里,我总是要两头兼顾,潜意识里也就决定了要送他们回家。在妈妈的再三叮嘱下,我悄悄地帮他们买好了票,只是并未告诉他们,想着如果他们不再提急着走,我就改签,反正多待一天是一天。
尽管我有自己自私的打算,但是情感深处,我一点都不舍得他们离开,与其说是把他们留在身边尽孝,不如说是我对他们形成了依赖。
但事情发展的结果就是,妈妈一天一催,我也就只好顺水推舟。
提到要提前一天来上海时,爸妈再次提出了异议,原因不言自明。
我就连哄带骗,说当天时间太紧,路上来不及,他们才勉强接受。
在上海,爸妈平生第一次住酒店,第一次来到外滩,第一次看到什么是现代化国际大都市,什么是历史和未来的`交相呼应,妈妈也第一次脱口而出:不白来!
面对他们的诸多反应,我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该高兴,还是该自责?一直以来,妈妈眉头紧锁的神情,只有在那短暂的一刻,变得轻松舒展,像个小孩子。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还能做多少,只是觉得轻飘飘的,微乎其微。
她不让我给他们买面包,买火腿,买牛奶,说路上用不到。面包我坚持了,火腿我也坚持了,牛奶却顶不住她的唠叨,心里一阵烦,我就又扔在了货架上。
想想挺恨的,你凭什么剥夺我想要表达的心意?
其实买来不见得他们路上就能吃得好,只不过是自己想图个心安罢了。可是除了无奈,不知道还能怎样。
我办理了送站手续,可以直接把他们送上车。在软卧车厢里,一切安顿妥当后,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不到,想着可以再多呆一会儿。
妈妈看我不时掏出手机看时间,催我下车。爸爸一句话没说出口,支吾着掉出了眼泪。我吼他,你干嘛啊?他掏出手巾揩去了泪水,口里继续支支吾吾:东西该用了就用!
我说,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们……
被他带动的情绪,我的眼睛也有点潮了,只是在强大的心理暗示下,我一直轻松地笑着。
来,是第一次坐火车;回,第二次。我反复叮嘱了许多细节,尽可能去想能想到的,全部嘱咐给他们。
随后,列车鸣笛,我走出车厢,隔着车窗玻璃,看他们慢慢驶出站台,我依然在笑……
掏出手机,拨通妈妈的电话,告诉她在行李箱的最外侧包里,我塞进了一千块钱。
其实,那钱原本就是他们自己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