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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味道网络经典散文

2023-08-01 12:14:55 高考在线

故乡的味道网络经典散文

  一、拾地软

  六盘山的冬季,草枯了,叶落了,大自然裸露出本来面目,空旷冷清,萧瑟荒凉。在这少见生机的季节里,地软便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神秘礼物。地软附着在地面上枯草的间隙。在干燥的山坡田埂,它紧缩干枯,色泽为黧黑;在潮湿的田野地面,它松软,呈淡青色。

  小时候,我只知道满山遍野的地软是一种能吃的,只有在冬天才能见到的东西,对它的成因及其它情况不甚了解。

  “拾地软去,拾地软去……”。在不太寒冷的晴天或阴天,我拎上一只篮子,约上几个伙伴,愉快地去田野上拾地软。少年的时光无忧无虑,我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离开了村庄,一路上欢笑声、叫骂声飘荡在空阔、枯寂的原野上。走到地软多的地方,我们散开,开始蹲下身子,一只手拎着篮子,一只手在地面上捡拾地软。在比较干燥的地面,我们得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捡拾,用劲稍大会捏碎干燥的地软。如果在湿润的地方,我们会看到膨胀、发软的地软,捏在手指间软乎乎、黏黏的,煞是可爱。

  我们时常用不了多少工夫,就会捡拾一些地软,在疯玩够了之后,高高兴兴地拎回家。

  记得在一个又一个冬天,我们兄弟总能捡拾到许多地软。母亲会细心地把干地软倒在一起,放在不易受潮的、避开挤压的地方。我们一家人往往能吃上半年时间。因为那时的冬季,

  蔬菜较少,地软理所当然是乡亲们日常生活中一种味道鲜美的食物地软好吃,但需小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因为地软中有草屑、泥土。泡软之后,地软泛着淡淡的青色的幽光,惹人爱怜。乡亲们常用来做地软包子,地软搅团等,都是味道清淡的食物。好多年过去了,地软那略带清香的味道仍然留在我的舌苔上,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地软,地软,山塬上温暖人心的精灵。

  二、掐苜蓿

  天气渐渐暖和了,大自然悄悄地呈现着新的气象,野草不知不觉地拱出了地面,努力地生长着,远远地绿着。

  这时候,在家乡的田野上,和野草一起生长的还有一片片的苜蓿。淡绿、鲜嫩的苜蓿芽是初春时节乡亲们的新鲜“菜”。那一片片生长在原野上的绿苜蓿和掐苜蓿的情景至今想起来仍生动诱人,历历在目。

  迎着温和的春风,照着温暖的阳光,吮吸着青草和泥土的初春醉人的气息,我时常约上几个小伙伴,拎上一只大篮子,轻松愉快地去田野上掐苜蓿。

  在生机盎然、绿意迷人的田野上,在暖烘烘的阳光下,我们蹲下身子,一只手提着篮子,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快速地掐苜蓿。看着那一截又一截嫩绿的苜蓿躺在篮子里,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和快乐。时间不长,我们都会掐满满一篮子绿苜蓿。然后坐在草地上,或躺下身子愉快地休息……阳光、绿草、泥土的气息一阵一阵漫过我的心田,让人沉醉,不愿离去。充满生机的绿色植物强烈地撞击着我的眼睛和心灵,而面条里的一把绿苜蓿和土豆菜里的苜蓿的颜色和草腥味更让我永远铭记,余味犹存。

  三、摘“梧竹”

  不知道其它地方的田野里有没有这样一种能吃的植物,就是故乡人所说的“梧竹”。“五一”的时候,暖风吹拂,万物尽绿,花开花谢,各种庄稼着魔似地疯长着。每年的这段日子,摘梧竹的声音在小村庄里不胫而走。

  好多树的新绿叶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在故乡的田野上,有一种植物的叶芽才悄悄地长大、绽开,在一阵又一阵和风中,就飘散着丝丝缕缕的清香。这就是梧竹散发出来的特有的香味。

  梧竹树是一蓬又一蓬的,繁殖能力极强,但枝条长粗的速度极慢。常常看到的是手指一样的长长的枝条,更多的枝条是细小的,所有的枝条上都长满针尖大小的刺。就是在这布满尖刺的无数枝条上,长着一朵又一朵嫩绿、清香四溢的芽苞——梧竹。

  离小村庄不远的一块地方叫“杨家崖”,这是我上小学时必经的一个地方。杨家崖的梧竹树最多,此处有一个平台,从仅剩的旧院墙来看,是一个荒废多年的院子,周围长满了梧竹树,崖下是一大块坡地,地埂周围也密布着梧竹树。

  小小的我被梧竹持久的清香诱惑着。有时,我提上一只小篮子,和小伙伴离开村庄,经过一道长长的沟,很快就走到了杨家崖。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万物,醉人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此时,我们显得非常兴奋,激动无比。一朵朵梧竹仿佛一个个稀奇物品,让我们双眼发光,口舌生津。把小篮子放在地埂上,用一只手拉住枝条,另一只手小心地一朵又一朵地采摘梧竹。尽管我们格外小心,但细嫩的手指还是被小小的尖刺划出一道道长长的印痕,或被划伤,渗出殷红的鲜血。我们额上也渗出一层又一层汗珠。但是,阳光下梧竹的清香味道把我们熏得心醉神迷,因此,我们乐此不疲。

  一段时间过后,我们每人的小篮子里都躺着不少绿梧竹,好像小孩的手指,又好像含苞欲放的绿色花骨朵;嫩绿可爱,生机盎然,清香扑鼻。把半篮子梧竹提回家,母亲常常温和地拉着我的小手,抚摸着我满是汗珠的`脸,疼爱地说:“少摘一点就行了,梧竹树浑身是刺,以后要多小心……”说话的同时,母亲取来一个簸箕,把小篮子里的梧竹倒进簸箕里。这时,梧竹的清香味很快弥漫在房间里,也飘散在阳光下的院落里。母亲快速地一朵又一朵挑拣着梧竹,因为有的叶苞上还带着尖刺。母亲把挑拣后的梧竹在清水里洗一两遍,捞出来之后放进铁锅内正炒着的洋芋菜里。有时,母亲会把梧竹放进开水锅里煮一下,再捞出来,等凉了之后,拌些清油、盐、醋等调料。无论怎么做,吃起来都清香可口,津津有味。摘回一小篮子梧竹,我们一家人能吃两三顿。

  那时候,我们经常去摘梧竹,但总也摘不完,只是刚摘的时候,是绿叶苞,后来是绽开的细小的绿叶子。那时候,我也困惑:为什么临近村庄里的人们不摘吃嫩绿、味道鲜美的梧竹?

  一晃好多年时光流逝了,我在异乡的天空下生存着。偶尔也在餐厅里吃一些凉菜,即使颜色、种类较多,但是吃起来总觉淡而无味,吃完后也很难留下半点余香。一提起故乡田野里生长的绿梧竹,那吮吸了夏风阳光雨露,汲尽天地灵气的绝美绿色食物,我依然口舌生津,念念不忘,仿佛又闻到了沁人心脾的清香。

  四、打蕨菜

  离开故乡在外地生活多年了,但故乡田野上一些野菜和野菜的味道与老家的父亲母亲一样,让人终生铭记。

  现在说说蕨菜。不知为什么,故乡的人叫“打蕨菜”。常见的称谓有“采蕨菜”、“折蕨菜”。确切的说,应该是“折蕨菜”。像折断树枝一样,把生长在土地上的嫩蕨菜从根部折断。

  端午节前后,水丰草茂,正是采蕨菜的好时候。故乡的小村庄就坐落在大山的近旁。这也应了“靠山吃山”的谚语。我们打蕨菜的那年月,山上山下蕨菜很多,到处都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我们每人便能在大山里采一小背篼水灵鲜嫩的蕨菜,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现在想来也后怕,在那一尺多高的杂草丛中采蕨菜,怎么就不怕蛇和其他动物。在山坡上,杂草稠密的地方,往往生长着嫩嫩的蕨菜。有的一尺多高,小拇指般粗。看到那鲜嫩微绿的茎杆,即将绽开叶子的弯曲的叶苞,不能不让人产生喜欢和可爱的情愫。

  二十多年后,读诗人王怀凌的诗集《大地清唱》,有首诗写到“蕨菜”。在充满温馨的回忆和感动之后,我不能不提及这首描写细致入微,铭刻着苦难记忆和动人心弦的优美诗歌:“蕨菜在很久以前是草/在昨天是稀稀的羹汤/蕨菜在今天/也曾飘洋/也曾过海/过分的水性和疗效/将你引向日本/引向韩国/医治每个生病的根//我曾把你置于饥饿的夏天/误食入胃/我不知道牛羊为什么不肯对你启齿/我只记得那一盘泛着腥味的翠绿/与苦难的年景有关/与山里人的生命有关/和其他植物不同/你短暂的青春/既不开花/也不结果/水灵的臂膀/举起毛茸茸的小手/手指未曾伸开/便老去了/因此你是一柴草/不尊/也不贵/如同尘埃中晃动的身影/我说村姑的语言和笑靥与你有关/风并不坚硬的柔情与你有关/春天到了/我们一起发芽。”

  打蕨菜的时候,要时时记着每采一棵蕨菜,要把折断的部分在脚下的泥土上蹭一蹭,以防止蕨菜很快变老;采蕨菜的时候,还要格外小心,不要让蕨菜挨到脸上或脖子上,因为蕨菜上附有小小的茸毛,挨到肌肤上会让人发痒、难受。

  打一背篓蕨菜回来,母亲一棵棵折去蕨菜老的部分,然后倒进滚烫的开水锅中煮,估计煮熟之后,把蕨菜捞出来,再放进一大盆清水中。漂在清水中的蕨菜泛出碧绿碧绿的颜色,浓浓的腥味飘荡在厨房里。过一些时间,再换上两三次清水,煮熟的蕨菜的腥味就淡了。母亲留下能吃一两天的,把其余的蕨菜切成段,放进大一些的器皿里,置与阳光下暴晒,晒干后的蕨菜紧缩,颜色完全变成了黧黑。母亲把晒干后的蕨菜收起来,以便秋天和冬天泡软之后食用。过不了几天,我们兄弟又会从大山中采一些蕨菜来。

  这样的时光过了几年。从一个夏天开始,临近的村庄有人收购蕨菜,价格一年比一年高。村里一些妇女和孩子便起早贪黑的在大山里打蕨菜,以便换些零用钱。

  再后来,每次回老家,都会听到母亲说:现在打蕨菜的人很多,蕨菜越来越少了;离家近一些的地方,几乎没有蕨菜了……,在县城的超市里,我有时看到用塑料袋包装精美的腌制蕨菜,那翠绿翠绿的颜色会让我油然而生过去采蕨菜时劳累且愉快的情景。

  在有些餐厅的餐桌上,经过加工泡制的一小碟蕨菜成为人们一道不可或缺的凉菜,可是吃起来并不可口,和其他凉菜一样淡然无味。故乡山野里生长的嫩嫩的淡绿的蕨菜;含有浓浓腥味的蕨菜;在困难的年月里“烹调”过父老乡亲生活和口味的蕨菜,我怎能忘记你!

  五、铲马齿苋

  在炎炎夏日,下过几场雨后,树叶更绿了,各种草、庄稼也更茁壮了。采吃过蕨菜之后,在故乡的田野上,沟道里,有一种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野菜——马齿苋。乡亲们亲切地称作“马叶子”。马齿苋形似芫荽,但比芫荽更碧绿,更茁壮,其味道是芫荽没有的另一种幽香。在小河滩上,或阴湿的山坡低洼,一株又一株鲜嫩、碧绿的马齿苋附着地面生长着,虽然和其它杂草生长在一起,但是,你一眼就能分辨出马齿苋,因为它的叶子格外碧绿,也格外茁壮,好像婴儿伸开的手掌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时节的星期天,去田野上铲马齿苋就成为我和许多小伙伴最快乐、最高兴的事情。

  离故乡小村庄较远一点的地方,有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大山,大山脚下有一眼奇特的泉水,在一截平缓的石崖下。这眼山泉露天向外渗水,村里的人却叫做“石桥河”。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冬季,到处是白晃晃的冰凌、冰面和皑皑白雪,但是,“石桥河”里的水却从来不结冰,还散发着看得见的热气;在炎阳高照的夏天,“石桥河”里的水却冰凉爽口。泉水有半尺多深,清澈见底。从上面能清晰地看见向上渗水的圆波纹,水底是细沙,那渗水的圆波纹由小到大,不断向外扩散着,泉水也不断地向坡下流去。

  记忆中最深的情景是:我和三两个小伙伴带上一只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个铁铲,离开村庄,走上长长的一段路之后,到“石桥河”附近铲马齿苋。因为“石桥河”附近的马齿苋成片成片地生长着,碧绿茁壮,其它杂草比较少。我们各自选上一块地方,蹲下身子,左手提着篮子,右手拿着铁铲,开始铲马齿苋。左手捏住马齿苋鲜嫩的叶茎,用铁铲从泥土下面一铲,一株马齿苋便铲出来了,它那碧绿碧绿的叶茎,白嫩白嫩的根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陶醉;也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梦幻般的幽香……。每人铲一篮子马齿苋后,我们就坐在地上,或躺下身子,在阳光下,在清风中,惬意的休憩一会儿,然后把篮子里的马齿苋带到“石桥河”边,放在清冽的泉水中清洗。其实,从土地上铲出来的马齿苋本来就比较干净,没有多少泥土,但清洗后的马齿苋更加碧绿、鲜嫩,幽香也愈浓烈。我们每人提上满满一篮子不断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马齿苋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和高兴。

  不知不觉,我和几个小伙伴就走回了家。母亲微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篮子,用一只手轻轻擦着我额头的汗珠,让我坐下来休息,并很快为我端来一碗凉开水,看着我一口气喝完。

  母亲把我铲回来的马齿苋放进开水锅里煮一下,然后捞出来在清水里凉着。接下来的几天,满屋子都弥漫着马齿苋的香味。或凉拌、或做下菜。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和我都吃得津津有味,赞口不绝。当然,村里的父老乡亲都吃过鲜嫩碧绿、幽香醉人的马齿苋,是这些味道鲜美的野菜一年又一年陪伴着故乡人度过了那艰难和困苦的年景。

  离开故乡二十多年了。在外地生活的这二十多年里,我真的没有看见过像马齿苋一样碧绿的蔬菜,也没有食用过像马齿苋一样幽香的蔬菜。

  写这篇短文的时候,马齿苋诱人的叶茎和香味仿佛就在我的面前飘荡,过去经历的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也像是在梦境中发生的一样。

  六、摘毛榛榛

  冬天拾了地软,春天掐过苜蓿,夏天摘了“梧竹”、打了蕨菜、铲了马齿苋。故乡的人们采吃过这些土生土长、味道鲜美的食物之后,很快就到了热浪滚滚,麦香扑鼻的收获季节。对于大山深处的人们来说,主要靠土地,靠土地上的庄稼来维持生活,生儿育女。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人在大地上辛勤劳作,因此,播种和收获便成为故乡人一年中主要的农活。家家耕种着二十亩左右的山地。在每年的收割季节,从开始割麦子,到把不计其数的麦捆打碾后把麦粒拉回家,大约需要一月多时间。经过劳累和愉快的苦夏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变凉了,这时,秋天就来到故乡的土地上。秋季人们吃的蔬菜比较多,有白菜、萝卜等,这些菜都是农民亲手种下并收获的。

  在故乡秋天的山野里,有一些好吃的野果子在悄悄地成熟着。有“美子”、“毛榛榛”、“山核桃”、“秋子”、酸梨等。

  毛榛榛树生长在各种灌木中间,遍布山坡和田野。毛榛榛树大多二米高,大拇指粗。就在那仅有手指粗的树上,旁生着许多更细的枝条,枝条上生长着五角形的绿叶片,也生长着一嘟噜一嘟噜的毛榛榛,果实往往是两个、四个、或五、六个,紧靠在一起。稍硬、圆圆的果核被一层嫩嫩的绿皮包裹着。绿皮上长着细细的、密密的茸毛,像尖刺一样,如果触到肌肤,你会发痒,特别难受;所以摘毛榛榛要特别小心。我们经常背一个小背篼或提一个篮子,放到杂树丛中,一只手拉住毛榛榛树的枝条,用另一只手把挂有果实的小枝条折下来,再小心的放进背篼或篮子里。

  把采摘回来的一些毛榛榛倒在阳光下晒,我们也忍不住用脚轻轻踩着一嘟噜毛榛榛,在地上一蹭,一颗颗嫩白的果核就在地上翻滚着,拾起鲜嫩的果核,擦去上面的土,再咬开一层硬壳,里面是白嫩白嫩的果瓤,吃起来清香可口。很多毛榛榛经太阳一晒,它那浑身毛茸茸的绿皮便让阳光晒干了,这时,它的绒毛不再痒人了,再用脚在地上轻轻一踩,无数的果核便滚满一地。

  采摘毛榛榛并不轻松,但毛榛榛果核的白嫩和香脆还是不断地吸引着大人和小孩。

  我至今记着三弟因摘毛榛榛而丢驴的事情。在一个秋天的下午,三弟赶着家里的两头驴去大山里吃草。到山里之后,他却在树丛中采摘毛榛榛,当他摘了满满一背篼绿毛榛榛时,太阳快要落山了。他才猛然记起和他一起走进大山的还有两头驴。这时,任凭他怎么寻找都找不见。三弟神色不安的回到家里,天很快黑下来了。他向父亲说了丢驴的事后,顾不上休息,父亲让他引路,又约了几个人,摸黑去大山里找驴。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们打着手电在山上的树林中大喊大叫,也乱扔着土块,不时惊得一两只野鸡扑愣愣地飞起来,但我们始终没有找见驴。

  晚上,父亲仔细询问了三弟赶驴吃草的具体地方,分析了两头驴的去向。

  第二天清早,我徒步几里山路去一个小村庄找驴,刚走到村口,就看见路边有几个人赶着家畜正在碾场。我向他们说明了事由,一个男人埋怨说:你不看好驴,踩踏了我家的秋庄稼,说了几句后笑着叫我去他家里赶驴。我心里悬浮着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从他家把驴赶出来,我道过谢意后,把驴赶到路上,用树枝狠狠抽打着它们,以示惩罚。这两个家伙像犯了错误似的,飞快的向山下跑去。

  故乡的山水,故乡的草木,故乡的每一寸土地,散发着芬芳,是游子浓浓的乡情与乡愁,无论走到哪里,不管过去多少年,故乡的味道犹存在忆中,牵着远方人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