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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风景散文
路上风景散文
许多人应该都有过像我这样的感受,就是去参观一个风景区,结果风景区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倒是路上的风景给了我们最难忘的记忆。
这种风景当然不应该仅仅被看成是自然风光,而应包括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实际上,到一个地方旅游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在这个地方寻到某种释放或者消遣才是我们的最终情趣。特别是对于一个单位而言,组团到一个著名景区旅游应该仅仅是一种手段,目的是利用这次旅游缓释一下单位同志的工作压力,培养他们一种团队的精神——出发之后,团队的特质总是在一路的笑声和一路的故事中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和加强。
似乎我在谈论政治了,其实没有,团队的一路团结友爱仅仅是这次旅游的一面风景,甚至有可能成为唯一的风景——谁敢说那个旅游区就一定能带给我们美好的享受?特别是当它人山人海、服务也缺位的时候,自由选择的机会和可能性就比较大,这样我们甚至可能会为此懊悔不迭。在这样的前提下,只有路上发生的趣事才是我们最喜欢的。又比如,当你并不是团队而是一两个人走路的时候,就极有可能将风景区置之度外,而是对路上看到的或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受深刻。
在伊犁的这些年,我就有这方面的深刻体会,虽然我也很喜欢那里的风景区,但是路上的风景往往成为我印象深刻的记事。
我常常走老马场经过莫乎尔乡通往西天山云杉林保护区库尔德宁的那一段路,这段才10来公里的山间公路,其实我也并不是每次一上路就去保护区,有时候我纯粹就是骑着摩托车玩儿,或者到了山脚折回,或者半路因为一个念头而走了岔道。只是想不到走着走着就遇上了一些印象深刻的东西。
比如我刚回到草原住居的那一年,初春的一个上午,我们和光旭夫妇驾驶着摩托车在莫乎尔河边的绿色草海中奔弛,正感受着心旷神怡,耳旁蓦地响起了狂烈的“汪汪汪”叫声,我侧目而视,起伏丘陵上如横空出世般疾驰而来一团黑色的东西,“牧羊犬,牧羊犬”!妻子在我背后扭转身子,惊恐地叫起来。我终于看清楚了,路边一家哈萨克牧民的房子里突然窜出一条高硕的黑色牧羊犬,追着我们的摩托车一路狂吠,眼看狗离我们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妻子在后面大声惊叫,我也手忙脚乱,慌忙中竟然抓紧离合绳却拼命加大油门,幸亏正在下坡,车子在空档中依然轰鸣着往前飞驰,但也因为惊恐而致使车子摇摇晃晃,我们好几次差点儿连人带车跌倒。牧羊犬的狂吠声依然没有停止,我也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专注地看着路,但感觉到牧羊犬就紧紧地咬在车后面。不知跑了多久,驶出多远,终于听到牧羊犬的叫声已经隐隐约约地落在后面了,妻子才惊魂甫定地告诉我说,刚才那狗追上来时距离我的小腿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好险哪,幸好它没咬,也不知道那狗为啥就没咬。
这时,已走在前面的光旭正在路边等候着我们,眼看我们到跟前这家伙才哈哈大笑着说,不好意思,忘记了告诉你们,这是一条喜欢追车的牧羊犬,每次经过这里的人都被它追着狂吠,但牧羊犬只是和你的摩托车赛跑,吓唬你,只要你镇定开车,双脚不动,它绝对不会咬你。这个说法我们半信半疑。我问妻子,你也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嘛,为啥也如此狼狈呢?她说,都十几年了,草原生活已差不多全部陌生,在南方早已养成了怕狗的习惯,现在回到这里,还无法适应哩,况且那狗也的确太凶了。我同意她的说法。实际上,面对这种威武和强悍,能够依然保持镇静的,除了常年生活在这里的草原儿女,又有多少人能够呢?
也许光旭这家伙的话是对的,狗追你仅仅是吓唬你,为啥要吓唬你?因为你是大草原的陌生人,你是大草原的入侵嫌疑者——虽然你也可能是来这里观光旅游,来这里考察投资,来这里探亲访友,但谁也不能肯定你不是一名草原生活的破坏者,比如你想偷羊只,想采掘发菜破坏这里的植被,想寻求刺激骗这里的纯朴憨厚的姑娘,甚至,你是一名犯罪在逃犯……得了,只要有以上任何一条嫌疑,发誓捍卫这里的宁静生活的牧羊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看,它勇猛地出击了,跃上草原,跨过山丘,身材健硕,狺狺有声。请注意,它绝对不是玩玩吓唬这种天真低级的游戏,它要把你揪住,张开锋利的獠牙,就在草原上把你这个不安好心的家伙干掉,直至撕成碎片!
那么我呢,我据有的是哪一条理由?勇敢而坚韧的牧羊犬知道吗?它又有可能知道吗?在它的眼中,面前驾驶着摩托车的陌生男子,搭着一位同样陌生的女士(尽管十多年前这位女士也是这里的一位牧羊姑娘),他们会不会是来这里招摇撞骗的家伙?我不知道,既然不可能知道,而守卫草原又是我的天职,那么还是主动出击吧,当年汉人不是有一位头头说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吗?这应该也是我们草原牧羊犬借鉴的宝贵经验。
所以,在它们的势力范围内,牧羊犬不会理会你镇定还是惊慌,它的出击总是令你猝不及防。有一次,我们正在莫乎尔乡至库尔德宁的公路上匀速行驶,以毫不设防、饶有兴致的心情观看着路边的一切,一黄一黑两条硕长的牧羊犬从路边的羊群中突然跃出,跟着我们的车狂吠猛追,妻子又吓得尖叫,我这一次虽然也免不了十分紧张,但按照光旭说的,镇定自若地驾驶,果然两条牧羊犬只是一左一右地跟着车跑,并没有咬我们,我猛然加大油门,摩托车一下子射出十米远,很快把那两条牧羊犬甩在了后面。但我们毕竟还心有余悸,好长一段路我不敢停止加油,以致我们的车子从小集市上轰鸣而过时,引得许多民族人都抬起头来看我们,他们可能以为是喜欢飙车的一族过来了,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们的心里都有点儿歉然。
镇定,这又是一条我们累试不爽的法宝。当战士面对敌人的刺刀,他们镇定,敌人怕了;当我们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我们镇定,灾难逐渐化解了;甚至,当我们因为内心有愧而面对亲爱的人的拷问,我们镇定,居然也能蒙混过关了。真是值得庆贺啊,因为我们镇定,那么忠于职守勇猛无畏的牧羊犬也开始显得犹疑不定起来,最终放了我们一马。
在多次经历了狗追人的危险后,我们也终于能够镇定自若、见惯不惊了,甚至,我们已经认为狗追人完全是一种刺激,是一种不是很多人都能碰得上、碰得上又未必能体会得到的草原“奇遇”(据说很多来散游的口里人常常被吓得大哭)。在一次次的有惊无险之后,妻子就在我背后为我说起牧羊犬的“世故”。她说,在连绵几百公里的天山深处,有数不尽的黑松林,里面有常年不化的积雪,成群的狼群、天山马鹿、草鹿、野猪等等出没其间。因此,哈萨克家里往往养着几条凶猛的犬,不仅看护家园,还能够放牧,防止狼群偷袭。天上的老鹰也经常盘旋在羊群的上空,伺机将离群的羊娃子叼走,至于老鹰盘旋在村落上空叼走小鸡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牧羊犬不但尽心尽责,看护牛羊和马群,而且凶猛异常。好的牧羊犬,即使你用两头牛换,牧民也不会愿意,可见牧羊犬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因此,到山上哈萨克朋友家里作客,无论牧羊犬如何的凶猛,千万不能鞭打,因为牧民不但珍爱犬,而且已经把它们当作财富、地位和尊严的象征。
这些年来,只要我们在乡村公路上行走,我们总能遇上各种各样的刺激和趣事,这让我们在伊犁的住居岁月从来没有显得单调和乏味。和在那些风景区里面流连相比,路上的风景总是多了一份自由和刺激。
有一回,和光旭夫妇一起去离老马场只有20多公里的特克斯水库。那天,我们的摩托车正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小心行驶时,突然被一片漫溢的大水挡住了去路。显然这是一场远处雪山融雪形成的春日大水,由于从陡峭的山坡上汹涌冲下,竟然在公路的低洼处冲成了一条小河,拦腰把道路切断了。水是东南向西北流向,流进了自东向西流淌着的特克斯河里。
有六七个维族村民在水边走动着,不时喊叫几声。我们停车观望,原来高涨的洪水已漫过路面并且浸到了路边的草根和树根处。这场春日的大水不仅为我们带来了刺激的冒险,也为我们带来了春天的喜悦——在那儿,我们看到了几条鲤鱼,它们逡巡着,翻滚着,像被放到野外的猪那样兴致勃勃。我们看见了那些鱼闪动着的红色尾巴和黄色的脊背,在村民的追逐中欢快漫游,并且不断地碰动草根和灌木。我停了车,脱掉鞋子和袜子趟进水中,水非常冰凉,触水的部位很快传来一种透骨的疼。在南方我可想象不到在这样冰的水中会有鲤鱼。我强忍着冰冻带来的疼,试着抢抓游到我跟前草丛中的一条黄尾巴鲤鱼,抓到了鱼的身子,可能有一只皮靴大,滑溜溜的,力气也大得很,没等我再用力,早已脱手而出,“扑”的一声钻进深水里。有两个漂亮的维族小男孩看着我笑起来,都露出一嘴很洁白的牙齿,那是一种很灿烂很天真的笑意,我看不出有丝毫的嘲弄。妻子在一边惋惜地说,抓到了送给他们嘛。我很明白妻子的意思,她是想让我创造一个机会以增进我与这儿民族人的友谊,其实我也已经有这个意思了,但是很遗憾这次我没能做到。
光旭在前面试水了,水竟然浸没至摩托车的发动机以上,他和宏博只好快速地把双脚向上缩起,哇哇大叫,但又不能停下,只好往前冲,摩托车涉水而过,到了对面,光旭的皮鞋还是被灌满了水。我把着车停在水边,看着越来越急的洪流,在路中间汇成一个湍急的大旋涡,不知深浅,一时竟不敢往前。这时候,村子附近的好几个维族男女也站在旁边观看,为我们鼓劲。但我就是有点心慌,等了四五分钟,我还是不敢贸然驾驶,光旭两口子在对面焦急地叫喊,看样子不能再等太长的时间了,再等河水还会更大,于是只好让妻子下车从左边绕道离开公路,再从路边的小河里露出的几块石头上跳过。这时,只剩我一个人驾车,轻松多了,心想,再深的水流也要趟过去,于是一咬牙,挑上不容易熄火的二档,再把双腿翘上车把手的下面,然后加大油门驶进水中。水流果然深及半个以上的车轮,飞溅的水花打在挽起裤脚的小腿上。随着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摩托车终于驶上了对岸。我看看旁边的维族人,他们微笑着,其中的几个孩子竟然欢呼起来,似乎他们也替我松了一口气。我朝他们招招手,表示友好和感谢。
莫乎尔乡通往库尔德宁的途中有一处叫荷苍隘口的地方,那里有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但那绝对又是一段让人走得心旷神怡的地方。人到达这里,依然是沿着莫乎尔河上游迤逦而行。初春的阳光被连绵高耸的峰峦切割得光线乱舞,地面因此模糊而班驳,使人觉得正在经历着如幻如梦的一幕,内心充溢着一片兴奋和神秘。等到那些变幻的光线全都升上了天空,我们终于看清楚周围了,那是一种典型的峡谷边缘的地表,清新、纯净而不沾人烟,使人觉得越走越荒凉,也越走越漂亮,因为路边到处都是碧绿的野草和五颜六色的鲜花,仿佛把我们带进了一个彩色的世界里。
山路越来越陡,左边是山的一侧,右边是悬崖峭壁,停车走到岩畔前大胆探头眺望,只见下面危岩壁立,大约有四五十米深,云雾飘缈里还可隐隐约约看到河谷两边的陡坡上生长着墨绿的塔松,有的如埋伏的枪林般隐隐露出谷口。沟底的丛生灌木之间,镶嵌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碧绿的草地,几只狐狸一样的小动物正从灌木丛中跳出来,摇摆着尾巴,不时嬉戏着相互扑打,表示相见的欢乐。而在它们的上空,一只山鹰在崖边滑翔着,仿佛在丈量着自由的深度。山风从谷底呼啸而上,凉气森然,可以听到谷底水声潺潺。左侧的高山上是连片茂密的野杏林,上面开满了白色或粉红色的野杏花,整条狭谷绵延六七公里,野杏花也开满六七公里,这真是莫乎尔河上游的一道好风景,总让人想起维族姑娘的彩绸裙子。每年,这满山满岭的野杏子成熟后,当地人并不在意采摘,于是六七月旅游的黄金季节便成了旅游散客的奢侈品。许多去库尔德宁的游客顺路上山采摘野杏,这一带便显得十分热闹,往往是男男女女漫山乱走,一片欢声,结果,熟透的野杏把他们的衣襟都撑饱了。
可能经常去旅游的人都有这种体会,就是景区周围的人们商品意识特别浓厚,谁家谁户都摆起了小摊子,他们的东西也会比一般店铺的贵上许多,而一些摊主有时候还会有一些强人所难、无理纠缠的行为。这肯定会让一些本来兴致勃勃的游客皱起眉头。在这种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势下,我每次去库尔德宁的时候,要是在路边的小店铺停留,心里总会提起一份警惕。有一次,我在距离保护区大约尚有200多米的一间小店停下,进去想买一粒照相机电池。店主是一对哈萨妇,店里人进人出,生意兴隆。我挤到柜台前,说了我要的`电池类型,女店主报价说25块,我刚递过去30元,那位高大胖壮的男店主却在一边说,错了,是30块。说完就埋怨女的搞混了。女的脸相端庄和善,此刻被男的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瞅我两眼,加收了5元。我心里有点不快,心想两夫妻开的店子,咋就连个商品的价格也不统一,还你一口价我一口价的,不怕让顾客心里起疑呢。我刚拿了电池,还没出到门口,听到男的又在纠正女的一个报价,又是要顾客多掏5元,顾客已经嘟囔开了。我回看那女的,也像刚才那样一脸的羞赧和歉意。这时候,我心里就糊涂了,究竟是那女的忘记了价格呢,还是那男的趁客人多抬价?
几天后我又来到这个小店,本来我对它已经没有太多好感,但是附近的两家小店确实没有我要买的电池了,就只好怀着再试试看的心理进去了。这次看到的店主还是那一男一女,我发现她这会儿报价都是一个价,不再事后加价了,男店主也没有再出口纠正,我买的电池价钱依然是每粒30元。我看她回答顾客的应答如流,收钱找钱,拿货给货,显得不慌不乱,与前些天相比已经判若两人。后来我回到莫乎尔乡一家商店问过我需要的电池的价格,也是每粒30元。看来我们说这个小店乱喊价是不符合事实的。但是一个哈萨克妇女,几天之后就能够把生意做得如此纯熟,这也可以说明生意能手不光光是出自于维族人当中,经年累月牧羊的民族也能在生意场上拼搏一番。看看眼前他们这间小店铺,进进出出的顾客就是对他们的最高肯定。
在荷苍铁桥出来往老马场约一公里的路边,几年来一直一溜子排列着好几间砖房建造的铺子,一间肉铺,一间麻将铺,三间日用品店铺,其中有一间还摆了一个大冰箱,店里出售些饮料、饼干、馕之类食品,夏天还有冻瓜和冰淇淋。有一次,是在6月的中午,天空骄阳似火,我驾驶着摩托车已经口渴难忍,就在那儿停车歇歇,买了一罐冰镇矿泉水喝着。店主亚森江是一位维族中年男子,戴着四棱帽,高挺而微勾的鼻子,留着络腮胡,看上去悍,却很好说话,我坐在一把木条凳上,一边喝水,一边跟他聊着话,他也一边忙他的生意,一边不时地跟我唠着。
两个穿着很旧衣服、肤色酱黑的维族小巴郎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他们满头灰土,走到柜台前跟亚森江说了几句话,亚森江和蔼地点着头,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两杯水给他们,高一点的小巴郎很快就“咕嘟咕嘟”地喝完了,矮一点的小巴郎喝了半杯,就把剩余的递给高一点的喝力,凭我稍稍懂得的一点维语的日常用语,我听到矮一点的管高一点的叫“阿卡(哥哥)”,高一点的管矮一点叫“无卡(弟弟)”,知道他们是兄弟俩。哥哥喝完半杯水,把两个杯子一起递给亚森江,然后拉着弟弟的手走了,留给店主一个很满足很感激的笑脸,也留给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注视他们的我一个顽皮的笑脸。
其实我在一边看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冲动:想买两瓶矿泉水送给他们兄弟俩,有一刻我甚至已经站了起来,可最后还是坐了下去,我看店里一下子来了几个路人,不知咋的,我有点难为情起来——我这种自以为是的大方会不会招来别人的什么看法?就在那两个小巴郎迈脚出门之际,我还在犹豫着。当他们走远之后,我突然有点儿后悔,觉着自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有一种丢掉了某个机会的惆怅。其实我应该想到,店主亚森江在这个过程中始终一脸和蔼,在递水给两个小巴郎的时候甚至面色带笑,他是心甘情愿的那种,而两个小巴郎也许正从地里帮父母干活回来,或者是从学校回来,只因走得口干舌燥,又不愿花兜里的几块钱(或者管束严格的父母根本就没给他们啥钱),就凭着小孩那点特有的童真,向一位有水的店主讨杯水喝。他们不会考虑到会被拒绝,也不会考虑到得到额外的给予。他们懂事地知道,可不能向店主讨要冰柜里的饮料和冻瓜,只能讨一杯白开水喝,喝完就回家。想到这里,我心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痛,也许那两个小巴郎家境并不困难,我这个路人只不过是一种自作多情,他们渴了讨水喝只不过因为不想乱花钱落下个坏习惯。那么我心痛个啥?我想,大家只要有一颗善良的心,面对这个场面就不能不为之触动和难受,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多么俭朴、懂事和善良的兄弟俩——我们不是简单的同情和怜悯,而是不可避免地与一种平凡的生活相遇,也是与世间的一种美好和善良擦肩而过。